更要命的,此時耳朵裡炸響起來的女鬼劇目……還他娘是……尖叫版的!
“誰……誰在唱歌?!”
思路還冇轉返來,耳麥裡就傳來了我這分鐘最不想聞聲的東西。
我本來就泡在這通俗陰冷的繡花潭深處,這會子更是感覺滿身冰冷毛髮倒豎,那股子尖嘯著的女鬼劇目雖是被正氣歌所懾,變成了溫潤委宛的普通歌調,但是莫名其妙的正氣歌也一樣讓人聽得發怵,異化在這倆股聲音中讓我感受腦袋都要炸開了花,終因而按捺不住,拚儘力量歇斯底裡的問了句。
彆看我此人固然常日裡吊兒郎當冇個正形,但有三件事是完整冇法忍耐的,被人棍騙就是此中之一。一揣摩出劉瞎子在岸上給我們留了口,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正籌辦厲聲詰責下他到底都曉得些甚麼,此性命關天的豈能信口雌黃?可惜還冇等我張口呢,彩柳的聲音便接踵而至。
聲音剛起,我便被駭得情不自禁的拍了幾下本身的腦袋,這才把想揭開潛水頭盔的動機給硬生生壓了下去,不過處在這類環境下冇被嚇死就不錯了,哪另有集合精力的才氣?
我這邊環境還好,瘦子那邊就比較夠嗆了,他本來體型就比較誇大,且不說身上除了栓著個催命閻羅似的活紙人,還揹著很大一個防水塑膠觀光袋,我都不曉得那邊麵裝的都是些甚麼,並且他剛纔朝潭底射出的那支三叉頭漁叉也還拖著根指肚來粗的漁線未收回……這會子被那紙人一鬨,完整就是一副焦頭爛額的氣象。(未完待續。)
紙人身上的服飾不見了?倉猝中我一愣神,發明紙人身上本該是衣服的處所現在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排排逐步閃現的古符文!
“六合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消夷,含和吐明庭……”
“咿呀呀!盼之兮兮呀盼之兮!念君為吾披花衣!咿呀呀!哀之切切呀哀之切!為君甘剝這血皮!”
這好死不死的,背後那副紙人竟然活了?
並且退一萬步來講,真是這麼巧……那為甚麼不回我話呢?
好哇,劉瞎子公然對這“幡互浪旋”陣有所體味!
沉默半晌,瘦子的聲音從耳麥裡悠悠傳來,剛纔《恨魂離》的尖嘯聲才響起的時候,我們都在耳麥裡聽到阿鬼歇斯底裡的嚎了一嗓子,然後傳來金屬撞擊的聲響,想來他又是將耳麥丟到地上去了……不過瘦子這個推理未免有些牽強了點,有人剛巧撿起耳麥?又剛巧給我們唱了首正氣歌?並且還是個女人?不對不對,不成能這麼巧,分歧常理即為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