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我不由對那些個月黑風高、打洞揭蓋的盜墓賊們有了些許敬佩之情,如果換了他們身處這地底迷宮,那就比如放魚入水,縱虎歸山,估計早摸夠明器滿身而退了。
等等,我驀地心念一轉,像是在腦海裡按下了發展鍵,統統重視力一下子選集合在了那句“地底迷宮”上,眸子轉了三轉,我俄然猛拍了下腦門,唐三角啊唐三角,虧你常日裡還總誇本身滿腹經綸小賽諸葛,這會兒這麼首要的事如何就冇想起呢?
不承想。
想著,好不輕易摸到了那道不是很顯眼的石門邊上,我已是累得氣喘籲籲,也不曉得是在驚駭甚麼,就感覺周遭氛圍裡有種無形的壓力震懾著心魂,叫民氣境實難平複。能夠是這處所太邪性,而我畢竟是副養尊處優慣了的血肉之軀,想想也就豁然了。剛想扶著石門稍作喘氣,不想一著力,倆人來高的石門竟被我輕而易舉的推將開去。石門沉悶的咯吱開合聲在我所處的空間裡迴盪,顯得尤其浮泛刺耳。
這些青銅石燈擺佈各一,捉對安排在鑿於甬道倆側的凹槽裡,每隔幾米便有一對,擺放的極是劃一,雖說是一副恍恍忽惚油料將枯的模樣,不過對我來講好歹也算是些許福利了,冇猜錯的話,這些光暈如豆粒般大小的石燈應當就是所謂的長明燈了。
我對長明燈並無獵奇,但看這石門以後的甬道逐步有了些許祖廟祖陵的感受,與石門之前的格式辨彆頗巨,這些竄改對於嗅覺靈敏的考前職員來講不難發明,但我念及背後那逆天之物,唯恐它會追逐而至,也不去細做考慮,隻順著甬道持續尋路覓道,從速逃出這鬼處所纔是閒事。
我並冇妄下定論,慎重起見便用手指在拐角處的青銅石燈凹槽裡扣了點燈油,然後在空中抹了一撇,算做暗號,複又前行;不一會又碰到個一左一前的分岔口,我內心跟個明鏡似的,持續扣了燈油反方向抹了一撇持續前行。當我再次回到第一次抹燈油的處所時,心頭已經能夠肯定:正撇抹了四筆,拐角全打左;反撇抹了四筆,皆開在甬道正中左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