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亂摸,”戎容打掉他的手,“傷口還冇上藥呢!”

戎容拿著剃頭剪,這邊修修,那邊修修,越剪越心虛,“不然上過藥以後,我陪你去一趟剃頭店吧……”

池彌抬手拂過她遮住眼睛的混亂長髮,“冇事吧?”

戎容咬唇,“是你說的,課堂太遠你不能隨時看著我,以是我留在你身邊——好讓你隨時都能看著我啊。”

池彌坐在椅子裡,後腦勺模糊作痛,頭有些暈,鼻間都是戎容寢室裡淺淺的茉莉香,她喜好用熏香,他不識得那些奇奇特怪的瓶子,但很喜好聞她身上的氣味,會讓人突然安靜。

戎容憋住溢位口的驚駭,再冇收回半個聲音,但一起之上始終死死地盯著池彌的側臉,隻要他一閉眼,她的心就吊到喉嚨口。

“你如何上藥?你本身連傷口都看不到,”戎容一把把他按在椅子上,凶巴巴地說,“再動一次,我就給爸爸電話。”

現在倒好,她給傷口籲氣,三口裡倒有兩口都落在他的耳廓,又軟又柔。

一聽她說報警了,地上唉聲感喟的四人像通了電似的,麻溜兒爬起來相互攙扶著,跌跌爬爬地作鳥獸散。

好不容熬到家,戎容一刻不斷地跳下車,拉著池彌就往樓上走。

戎容嚇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臉如何這麼紅?不會是傳染髮熱了吧?”

司機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副駕座的池彌,他一言不發,神采彷彿不太好。

甚麼彈簧|刀,都特麼浮雲啊!

她卻軟下聲音,“……騙你的。”她纔不會跟父親說,以是纔會在司機麵前替他坦白。

細碎的髮絲窸窸窣窣地落了下來,戎容笨拙又謹慎地繞開了他的傷口,把其他處所的長頭髮都剃成了板寸。

“你留下隻會拖後腿。”池彌說得很直接。

戎容雙手背在身後,當真地說:“這下我信賴了,你這雙拳頭是用來庇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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