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潤一臉迷惑。
不錯,他們對晨光是心存顧忌的,不然他們不會這麼坐不住,戰事纔剛結束就主動提出來訪。可惜赤陽國本身不會承認這一點,他們一方麵顧忌著晨光,不敢輕舉妄動,一方麵晨光的存在又讓他們如芒在背,恨不得立即撤除,他們會像野狼一樣低咆著在四周盤桓,尋覓鳳冥國的缺點,隻要找到,就會一口咬上來。
其次是朝中,打龍熙國的時候就有朝臣擔憂以卵擊石,冒死反對,打蒼丘國的時候還是有人擔憂以卵擊石,冒死反對,這些人擰成了一股繩,像一群神經兮兮的小型狗,在戰役期間一向緊繃著心神,有一點風吹草動就開端煞風景地叫喚,瑟瑟顫栗。勝利並不能讓他們放鬆身心,他們是戰役派,要的是無戰役,他們腦筋中的那根弦因為兩次以弱對強的戰役已經被刺激得很脆弱了,若再打一次赤陽國,阿誰七國當中最強大的國度,他們腦筋裡緊繃著的弦必然會斷掉,開端在朝堂上發瘋。
沈潤曉得她聽出來了,他說的這些她如何能夠想不到,她隻是內心憋悶,他提出來,再幫她順一順,該如何做她心中稀有。他不再多言,打量了她半晌,噙著笑將她因走動微亂的宮絛理順,回身,欲分開鳳凰宮。
他的設法晨光何嘗不知,打蒼丘國就已經很吃力了,這是一場融會了天時天時人和的冒險,她榮幸地打贏了,可赤陽國的根底太硬,強攻是行不通的,她能想到最好的體例就是讓竇軒先死,讓赤陽國大亂,可竇軒,他不是傻子,他敢來,就是以為本身死不了。她在對方覺得她不成能會做的環境下策動了一場突襲,他冇死,她就落空了機會,接下來赤陽國恐怕不會讓她痛快。
沈潤莫名其妙,他還覺得她有甚麼首要的事要叮囑,見她真的不再說,揣著滿腹猜疑離了鳳凰宮,回嘉德殿換衣服去了。
“我先前說的……”晨光皺著眉,張了張嘴,卻語塞,她不曉得該如何說了。
“你……”晨光俄然開口。
晨光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哼了一聲。
這就需求一個均衡,既不能太軟弱,又不能太刁悍,他現在擔憂的是,赤陽國的高傲刻在骨子裡,即便他們主動到訪,也不會稍稍低下自大的頭顱,想來摸索的過程不會讓她鎮靜,說不定還會用心搞出點甚麼,他隻但願她不要著了對方的道。
晨光見狀,更加不知該如何持續,乾脆手一揮:“罷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