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將鳳冥邦交給嫦曦,不然鳳冥國留不住他。”端木冽說,“他曾經說過,你是他活著的獨一來由,我還為此嘲弄過他,可我感覺他是當真的,你可曾想過,若你這個來由不在了,他會如何?”
“我差點忘了,”她笑了起來,“你都已經做叔公了。”
她毫無顧忌地將“死”字說了很多遍,把端木冽氣了個倒仰,神采發青:
晨光冇有子嗣,擔當人天然就不會順理成章,偌大的鳳冥國,在她身後當然需求選一個合適的人選來擔當,不過她並不想和他會商這件事:
“治不好麼?”
她冇有子嗣,他身為男人鐘情男人,更不成能有子嗣的,兩小我都冇有擔當人,他哪來的興趣詰問她?
頓了頓,他彌補一句:“嚐嚐看。”
“你本日氣色真差,”端木冽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他的話刻毒又可愛,“妝再濃也粉飾不住。”
“你......”
她曉得端木冽是在壓服她,她冇有擔當人,他想壓服她將鳳冥邦交給嫦曦,如若不能,他但願將嫦曦攬於麾下,前提是,需求晨光壓服嫦曦重返雁雲國。
“她的傷,你給她瞧瞧。”
“你想逼他死?”端木冽臉孔沉凝,刻毒地問道。
“我不需求彆人殉我,至於我死了以後他的去留,那是他本身的決定。你想勸他回雁雲國,我能夠不睬會,但是他不想回雁雲國,你也逼迫不了他。”
“你要將鳳冥邦交給沈潤?”端木冽詰問。
混亂猙獰的傷口讓端木冽微怔,俯下身細心去看,沉吟了半晌,又低身詳細地檢察了一回,見那腐敗破壞的表皮四周竟然生了很多密密麻麻的藐小疹塊,將烏黑的肌膚培植得不成模樣。他皺起眉,思考了很久,轉頭對晨光道:
“如有一日鳳冥國易主,你可願將嫦曦交還給我?”
他說的是“嚐嚐看”。
晨光這纔想起來他另有一個侄兒,端木冽在回宮後清理了本身的家屬,不過在他的家屬裡,有一個兄長待他很好,阿誰兄長英年早逝,留下獨子在皇族,無父無母,無依無靠,一向在冷宮裡過得水深熾熱,直到端木冽迴歸皇室,即位以後將阿誰孩子留在了身邊扶養,現在那孩子已立室,宗子都退學了。
“我鳳冥國的事,與你雁雲國何乾?”
這話確切,端木冽不是以雁雲帝的身份問她的,但他並不想解釋這一點,過了一會兒,他俄然問:
晨光看了他一眼,臉上冇有暴露惱色,心內裡卻不如何鎮靜,她正想冷聲命他滾蛋,隻聽端木冽緊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