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來如何總愛替她們說話,你疇前不是最恨她們,你忘了是誰搶了你的男人,是誰害死了你的父親,是誰侵犯了龍熙國,當初她在你身上試遍了各種酷刑,你現在反倒向著她!”
“夫人身子不幸虧家躺著,兒子夫人說太小了不讓帶出來。”薛翀答得心不在焉,他望著空中燦豔的炊火,感慨,“又是一年了!”
沐寒下認識把袖子拽了拽:“你躲我身後做甚麼?”
“這和向著誰有乾係麼?本就是秦朔不對,火舞女人是無辜的。再有,我男人是誰就被搶了?龍熙國又是如何敗的?強者為尊有甚麼可說的?那些酷刑我不恨她,我都造反了,莫非我還要怨怪鳳主殿下冇來安撫我?彆談笑了好不好?”
“你是才女也是美人,你若一向是才女一向是美人,人們會傾慕你,會喜好你,可一旦你入朝為官,你不再是才女,也不再是美人,在彆人的眼裡,你是異類,是威脅,乃至是敵手,你突破了邊界,破壞了端方,人們會厭你,恨你,你會受儘冷眼,受儘輕視,受儘欺辱,你的才氣或許會讓你站穩腳根,但更有能夠的是你還未站穩就已經被踩下去,阿誰時候,或許你再也爬不起來。”
宮宴上又一次熱烈起來,因為明日的兵部將會迎來史上第一名女官,有恥笑的、有群情的、有不附和的,當然也有讚歎佩服的,不過比起最後一種反應,前三種反應占大多數,大多數人還是不能夠接管女性為官。固然鳳冥國的統治者是一個女人,可多數時候,冇人把她當女人,曉得她是女子,可在與她議論政事、受她斥責、被她措置時,不會有人把她當作女人對待,鳳主是鳳主,和淺顯女人還是有辨彆的。
“明日去兵部報導,徐大人來安排,先從瑣事做起吧。”
沐寒不愛湊熱烈,冇有往前去,她站在最前麵吹風。淺酌了幾杯,雙頰泛紅,再被風一吹,暈陶陶的,空中的炊火照亮了她的半邊臉,她的手俄然伸進袖子裡,摸出一根八寶瑪瑙蘭花髮釵,這是從赤陽國寄來的。
他的感慨也引發了沐寒的一些感慨:“是啊!這日子真是一眨眼的事!”
沐寒卻很歡暢,多少年了,終究有了一個跟她一樣的女子,從徐秀曼的身上,她彷彿看到了少女期間的本身,充滿了神馳,大誌勃勃。她想她該極力幫她一把,這條路會有多艱钜她最清楚,幸虧這條路她先走過了。
沐寒嚇了一跳,回過甚去,薛翀站在她身後正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