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光忙上前虛扶一把,“左丞相不必多禮。”
按理來講,這欒府應當是與皇後站在一起的,隻是這欒景幕彷彿是隻藏得頗深的老狐狸,對於皇後的決計拉攏,竟不回絕也不明著同意,態度不明,恐怕太子也是等得焦急了,這纔等欒垠一回京就把他抓了來。
幸虧欒垠酒量驚人,一壺入肚,還是耳清目明,隻是明顯說話已有些倒黴索。
“謝太子。”欒垠眉頭也不皺一下,舉過酒杯一仰脖,就倒進了肚子裡,連續喝了三杯酒。
一杯入喉,如溫玉穿腸而過。
可誰知她硬是拒收了那些封賞,跪在禦書房門前整整跪了兩天兩日,硬是求得皇上收回了賜婚的聖旨。
“本太子之前傳聞了件趣事,恰是有關欒少將的,不知世人可有興趣聽一聽!”
鄒光舉杯相敬,四人酒杯相撞。
隻要推開窗,便能瞥見風吹竹影、月映花嬌。
左揚舉著酒杯正要敬顧容桓,聽到此言立馬滿臉堆笑道,“太子所說的趣事定然風趣,老臣定要洗耳恭聽,好樂一樂不是?何況此次一來為著給顧先生拂塵洗塵,二來也是恭賀欒少將又得一功。太子一貫是夷易近人的,不但宴請你們還要講趣事給此宴平增興趣,這份恩典,顧先生和欒少將可莫要輕視了纔好啊!”
從十九歲,到二十四歲,五年間,盛王都快將欒府的門檻給踏破了,可此女看不上的人就是看不上,之前她還能好聲好語地勸鄒盛分開,但比來盛王來得更加勤了,三個月前的那一次更是直言她如果不嫁他就永久也嫁不出去,更是曉之以利,乃至拿其父的出息逼她。
如果普通的女子,恐怕早嚇得身子發軟站不住腳了!
就是不知他身後這位少年將軍,又是何態度了!
欒垠之父欒景幕,是現在的宗人令,其母是皇後之妹李汐雲。
顧容桓以安意受了驚嚇為由,並冇有讓他跟著來,而是讓他先回了堆棧歇息。
其女子的烈性可見一斑,而此事還冇有完。
左揚不虧是官朝中混久了的人,固然太子並冇有告訴他欒垠也會退席,但他還是很快地想清楚了太子的企圖。
看這步地,欒垠明顯不是太子這邊的人!
顧容桓抱拳施禮,“左丞相過獎了。”左丞相左揚,老奸巨滑,與右丞相羅浩一起把持朝政大權多年,可謂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因著她曾被皇上指給盛王為妃一事,雖此過厥後不了了之,可盛王卻一改平時溫良的性子,執意要娶了她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