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淩上位期近,已經接管了華惟靖的投誠,這個時候如果再懺悔,少不得讓朝中老臣們寒了心。
華裕德伸手摟緊了徐其容,深吸了一口氣,鼻子裡儘是她淡雅的香味。下巴擱在徐其容的肩上,有些悶聲悶氣道:“我們這麼做了,豈不是成了汗青的罪人。你就不怕與我一起遺臭萬年?”
徐其容不曉得陳晉淩是不是曉得華裕德與華家之間的恩恩仇怨,可華裕德與他不過是合作的乾係,他就算是曉得也會裝傻,冇有需求為了華裕德的情感而把華產業作本身的死仇家。
華裕德沉著下來,開口道:“陳晉淩讓杜仲來跟我們說這件事,該當還是在乎我的設法的。我固然不把天下百姓拂曉百姓的存亡放在心上,可上天好不輕易讓我們在一起了,你又有了我的孩子,我總得為子孫後代積點德。事情還不到撕破臉的境地,等我到了西都城,與陳晉淩好好談一談,說不得另有轉圜的餘地。”
徐其容千萬冇有想到陳晉淩竟然會接管華惟靖的投誠!
徐其容點了點頭。
可站在陳晉淩的角度上來想,這統統又都是合情公道的。天下大亂已經有一年多了,百姓們苦不堪言,好不輕易拉下了蜀天子陳廣,西都城這邊的陳晉鯤,天然是越早處理越好,趁著現在士氣大漲。
那裡有甚麼轉圜的餘地,徐其容內心有些氣憤,這個時候讓杜仲來講這件事,清楚是已經與華惟靖達成了和談。
“但是……”徐其容皺了皺眉,還是有些對峙。
華裕德心神一震,千萬冇想到徐其容情願為他做到這個境地。之前徐其容一向說不管他做甚麼,她都支撐他,貳內心也是信的,灼灼不是那種說標緻話亂來人的人。但是華裕德向來冇有想過,這個“不管他做甚麼”竟然冇有底線!
華裕德又道:“葉氏二人如何說也算是華惟靖的親信了,陳晉淩如果真的承諾了華惟靖會好好護著華家不讓人動,以他的脾氣,又如何會派本身的親信來勸我放下屠刀登時成佛?”
誰曾想華裕德卻搖了點頭:“陳晉淩固然看重霜憐,霜憐卻不是傻的,現在霜憐身邊又有一個管元宋,這事兒她隻怕不會開口,你又何必因為這個讓你們之間的豪情變得難堪。”
之後果為杜仲那邊得來的動靜引發的滿腔肝火。這會子竟然無影無蹤了,內心不但不再憋悶。乃至模糊有了幾分歡樂。
徐其容皺了皺眉,有些不解:“這有甚麼辨彆麼?華惟靖千方百計要護著華家,現在搭上了陳晉淩這棵大樹,又如何會看著你對華家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