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姚家人都分開了放生池,祝方行才從樹後走出來,望著姚心蘿拜彆的方向,黯然神傷。
姚敦臹排闥走了出來,到床邊看姚心蘿,白嫩的小臉上還泛著不普通的紅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肯定不燙了,才真正放心,叮囑道:“你們好好照顧女人。”
婢女們不消主子叮嚀,拿著葫蘆勺到木桶裡舀小魚兒。
姚心蘿微微一笑,魚的條數無關緊急,要的是放生的那份美意,那份功德,接過勺,往池邊走去。
姚敦臹使了個眼色給百駒,百駒會心的退開,找人去抓那兩個婆子。
姚敦臹送走黎若瀾,返來見姚心蘿,“那兩個婆子招了,是祝家父子收賣她們,想趁你去放生池放生時,把你撞進池子裡,讓祝方行救你。”
放生池邊已圍著很多人,男女老幼都有,在不遠的菩提樹下,放著半人高的大木桶,兩個小沙彌守著。桶裡是和尚從闤闠裡買來的小魚兒,供香客們放生用。如許到是便利,香客們不消大費周章的帶魚兒上山。冇有人去質疑,這麼做是否不敷虔誠。
姚心蘿看著他,“四哥哥,冇需求為這些小人,惹出事端來。”
“心姐兒就是懂事。”薑氏對勁地鬆開了姚心蘿的手。
“被我說中了。”姚心蘿唇邊帶笑,卻不及眼底。祝家父子會曉得她們來葫蘆廟進香的事,應當是祝氏奉告的吧。
半夜,姚心蘿俄然建議熱來,滿身滾燙,雙眼緊閉,牙關緊咬。白日,她還能強行保持平靜,但到了早晨,嬌生慣養的她,吃驚過分的後遺症就出來了,病來得氣勢洶洶。
先前設定的打算行不通,祝方行左思右想,到底不敢單槍匹馬的衝出去,他如果衝出去,不但冇法靠近姚心蘿,隻怕還會被她身邊的人暴打一頓。
“四哥哥,四哥哥。”姚心蘿追了他兩步,轉念一想,這點小事,不管姚敦臹如何做,都傷不了筋骨,還是隨他去吧,也就不去多管了。祝家的人敢算計她,總得支出點代價才行。
姚敦臹稍感放心,對兩人施禮道:“辛苦兩位嬸嬸了。”
黎若瀾坐在中間的亭子上麵,居高臨下地鄙夷地看著祝方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得就是這類人。
姚心蘿喝了藥,過了一會,燒就退了。守在一旁的薑氏和王氏鬆了口氣,姚心蘿如果出甚麼事,她們歸去可不好向年老邁嫂交代。
“四少爺請出去。”冬林在屋內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