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涉到了後宮的主子,國公府這邊的暗梢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禁宮尉將人帶去慎刑司,一番酷刑鞭撻後,三人都扛不住招認了。在章皇後宮裡當差的宮女,是李貴嬪安插出來的。
廷尉打了個寒噤,不敢再想下去,老誠懇實地抄了一份。聖上屏退他以後,拿著供詞去了芳寧宮。進了宮,內侍向內通報,李貴嬪和寶屏公主吃緊忙忙地從內裡迎了出來。
國公爺要查,宮裡也在查,姚心蘿放手不管事,每天吃好喝好,和來看來她的姐妹、老友談笑解悶,逗逗會牙牙學語的小侄兒,日子過得緩慢。
“我的兒,今兒是遭大罪了。”韓氏看著姚心蘿包成粽子狀的雙手,眼淚止都止不住。
姚心蘿用儘滿身的力量,才挪到木柱上,因抓住鞭子過於用力,而鞭身是用麻繩製作,非常粗礪。她又養得極柔滑,平時練鞭時,都是戴著特製的手套,明天她並冇籌算與人揮鞭,進宮時戴得是保暖兔絨手套。現在手套已被鞭身磨破,手心也被磨破,血流了出來,感化上了手套,鞭身上也留下了斑斑血跡。
“敦臸,將昭和抱去暖閣裡。”聖上走過來道。
“娘,冇事,不痛的。”姚心蘿安撫她道,眸中一片清冷,痛總比死好。
冰嬉會的事,顛末幾天麋集調查和鞠問,抓住了三個可疑的人,一個寺人和兩名宮女,這個寺人就是賣力第三場停滯賽抽簽的。也就是說,姚心蘿抽到的簽號,是決計安排的。
“寶屏也在。”聖上重視到李貴嬪眼中的那抹切磋,還看到寶屏公主眼睛紅腫,上了粉的左臉上彷彿有掌摑的陳跡,看到這事,與她們母女脫不了乾係,那份改得供詞,怕是歪打正著。
陳太醫將銀子塞進袖袋,會心腸笑了笑。
兩名宮女有一個是在章皇後的關睢宮當差,另一個是在李貴嬪的芳寧宮當差。
看著昔日白嫩如玉的腳,變成了這副模樣,韓氏和柳氏忍不住心疼地又掉起了眼淚。腳已被凍得麻痹,姚心蘿已冇甚麼感受,道:“娘,二嫂嫂,我腳不痛,你們彆哭。”
“我六哥和你四哥不是一隊啦!我好難堪。”高樂靈忿忿隧道。
“好。”姚心蘿大聲應道。
“你們都姓蕭呀。”姚心蘿笑道。
廷尉震驚地抬開端看了聖上一眼,又從速把頭低了下去,虎毒尚且不食子,皇上卻……
“母後說得是,兒子會讓人去查的。”聖上也有些思疑這冰裂的不對,經羅太後提示,更加的往深想。姚心蘿不過是閨中嬌女,這事不成能是針對她的,那麼針對的是梁國公府?還是他這位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