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瓶的手顫了顫,眼圈微微紅了,哽咽道,“世子妃,您的心,奴婢曉得,奴婢跟了您,那是奴婢一輩子的福分。奴婢心甘甘心為世子妃做任何事,哪怕是死。”
“這裡太不平安了。”宇文曄的臉更加黑沉了,一想到白吳稟告的事情顛末,他一顆心就緊緊的揪在一起,幸虧他提早做了籌辦留下白吳,不然這會子他見到的隻怕是一具屍身了。
黎言裳的心跟著沉了沉,本來是先斬後奏,她還覺得統統都已本相明白了,看來另有一場硬仗要打,她必須打起精力來。
寶瓶走到床前來,又反覆了一遍,“世子妃,您快起來吧,世子爺親身來接您回府了。”
黎言裳瞪她一眼,“一邊去。”
“那更好,我們那兒都不去了,就窩在這屋裡好不好?”宇文曄俄然放柔了聲音,再加上****的神態,使得這番話更加的****不清,隻把寶瓶羞得站立不安,再也顧不上世子妃了,低著頭疾走而出。
黎言裳驀地展開眼,目光渾沌,刹時的蒼茫過後才垂垂的復甦過來。
“那現在歸去?”黎言裳稍稍躊躇著。
寶瓶正遠遠的站在院子裡,見他們一前一後出來,倉猝迎上來,“世子爺,世子妃。”
黎言裳動解纜子,“寶瓶,你也****來吧,或許我能安穩點。”
蔥白的手臂伸在內裡,披髮著晶瑩剔透的光,宇文曄的目光頓時便被吸引了疇昔,肆無顧忌的落在那條嫩白的玉臂上。
說完這句又感覺不對,白吳像是一個影子普通,隻要她有事,恐怕不會叫他就會主動出來了。
主仆二人,四目相對,都在相互眸中看到了樸拙果斷和勇氣。
寶瓶雖不明白世子妃話裡的全數意義,但她卻被世子妃的果斷傳染了,她心頭也湧上一股熱浪來,“世子妃,奴婢信賴您必然能做到。奴婢必然陪著您。”
這一晚,黎言裳睡得極其不平穩,閉上眼就做夢,一會是五心一會又是阿誰黑衣人,鮮紅的血大片大片的在眼底暈染,像是一塊紅布遮住她的眼。
宇文曄的臉沉了沉,“父親不會反對的。”
黎言裳被他看的愈發不安閒,用心乾咳幾聲,“世子爺,您不會是來發楞的吧?”
寶瓶一愣,“世子妃,奴婢護著您那是奴婢的任務,若我棄世子妃不顧,那纔是做奴婢的瀆職。世子妃,您不要說如許的話。”
第二日,黎言裳剛起床,寶瓶急慌慌的從外頭奔出去,一臉憂色,“世子妃,世子爺來接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