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不頂用的,白白的養了些廢料。”仝氏氣的兩眼直突,緊握著的拳頭裡,長長的指甲已紮進手內心。
寶瓶的意義黎言裳明白,要趁側妃進門前及時立威,起碼擺個正牌世子妃的譜出來。這兩日看下來,黎言裳已略略明白,在丫頭仆婦們眼裡,她不過是隻紙老虎,凶惡隻在表麵,而內底裡倒是毫無氣勢的。
此話正合仝氏情意,遂點點頭,“也好,你去問清楚到底是如何回事。”
仝氏被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又悄悄憤怒女兒說話不包涵麵,可最後一句話倒是真的冤枉了她,“你這話甚麼意義?難不成我還會害她肚裡的孩子不成?”
宇文青霜不待仝氏說話,接著說下去,“那位二爺前年纔剛死了父親,跟著母親來府裡投奔,老侯爺一心一意的種植著,甚是看重,他倒也爭氣,一門心機的讀書,可誰知碰上這一群紈絝後輩,說了幾句,竟然遭了這一頓毒打。返來的人稟告說,都是三弟調撥的,這鼓吹出去,我們王府豈不是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
放下筆,她轉過身來,又問道,“昨兒個世子爺返來了嗎?”
仝氏頓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心萬分,“這萬一……”
仝氏這才緩緩的鬆了口氣,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她都但願過得好好的。
宇文青霜本是個暖和的性子,但也被激的憤怒起來,“他如果個學好的,也不至於闖下如此大禍,父親呢?可知此事?”
黎言裳微微歎口氣,看一眼高高升起的太陽,“寶瓶,你要記得,立威有很多種,不必然非要獎懲,並且立威也要看時候,現在這時候,動,不如靜。”
宇文青霜倉猝上前扶住,輕聲安慰,“母親,您不必擔憂,父親身有分寸的,這事當該如此,即便父親不綁了三弟,老侯爺也定去皇上那兒討個公道,反不如父親送去的好。”
本身的親弟弟打了婆家的爺們,這讓她處境非常難堪。
彩屏稍稍躊躇了下,纔回道,“彷彿是進宮了。”
“曉得是去那裡了嗎?”
“母親,您緩一緩,莫要氣壞了身子。”黎言裳一邊出聲相勸一邊公開裡思考宇文曄在這場打人事件中是個甚麼角色。
出了安書院,寶瓶心下迷惑,遂低聲問,“世子妃,彩屏與春眠……”
宇文青霜先是走到仝氏跟前施禮,“母親。”又走到黎言裳跟前緩緩一拜,“大嫂。”
寶瓶點點頭,“您一句話不說,豈不是放縱了她們去?讓她們都覺得世子妃您是好欺瞞的輕易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