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裳驚得霍然起家,微張著嘴瞪視著何淑仁,喃喃的反覆道,“將來的國王?”
何淑仁緩緩放下右手,神采稍顯衝動,目中閃著點點淚光,“正因為王室子孫薄弱,以是王的弟弟寅斯才覬覦王位,在國王病重的時候策動了政變,王宮裡的人大多都被寅斯拉攏了,王後身邊幾個忠心的仆人和衛兵冒死將兩位公主救出來,圓月公主帶著顏清公主九死平生逃出曼月國,厥後又遭到寅斯的追殺,再厥後就落空了音信,統統人都覺得她們死了。”
黎言裳輕聲道,“或許你能夠從清妃娘娘先提及。”
她說的是天子配不上她,而不是說她配不上天子。
她腦筋有些跟不上節拍,曼月國能夠有女王的嗎?
何淑仁似是有些不耐煩,不喜好這類對話,煩躁的轉了回身,“既然世子妃不想曉得,那我這就走了。”
黎言裳直直的望著他,“她為甚麼不能嫁給天子呢?莫非天子配不上她嗎?”
黎言裳緩緩搖了點頭,“我冇事,你接著往下說。”
她禁不住沉聲問道,“何淑仁,你如何這模樣了?”
何淑仁似是看破她心中所想,淡淡的道,“冥冥中統統皆有定命,命定如此,想跑都跑不了。”
何淑仁雲淡風輕三言兩語便將一場殛斃交代清楚,黎言裳卻從中看到了血流成河的殘殺,成千上萬人的性命死於此中,兩手嚴峻的攥著衣角,一顆心似已蹦出了胸膛。
西域?電光火石間黎言裳俄然想明白了某些事,遂問道,“苛虐花就是產在曼月國的嗎?”
寶瓶從門外走出去,對著何淑仁屈了屈膝,然後伸手迎向一旁的椅子,“何掌櫃,請。”
他俄然停下不說了。
何淑仁似是有些坐立不安,乾脆站起來,在屋中心來回的踱著步子。
她想越氏必然是個極其固執又英勇的女子,隻是厥後她甘心嫁入黎府並放棄複國的動機,是因為愛情因為後代嗎?
她已經完整被圓月的這段出身震住了,實在難以設想她那樣崇高無華的公主是如何與黎年信餬口在一起的,還甘心為他生兒育女。
很久,何淑仁沉聲道,“從那裡提及呢?”
何淑仁的麵色俄然變得嚴厲起來,“而你的母親……”
那一段動亂的光陰使得曼月國蒙受了龐大的重創,再加上寅斯濫殺無辜,現在的曼月國已不似昔日那般富強繁華,剩下的不過是個空殼子。
話音剛落,她看一眼寶瓶,寶瓶立時領悟,邁步走到門前撩起門簾子,恭敬的道,“文管家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