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大夫說話,四老爺快速問道:“太太,婉兒如何樣了?傳聞今早醒來了?”
四太太多餘的目光也不給四老爺,徑直迎向四老爺身後的一名揹著藥箱的年老老者。
“夫君說這話也就見外,奴家嫁給四郎自當與夫君共進退,同吃用,如何也不能越了端方不是。隻是,經這一事,還請夫君要承諾我一個要求。”
等大夫走後,四老爺揮退了侍伺的世人,對著不見一絲溫情的老婆苦笑道:“清蓮,還不肯諒解為夫嗎?你看九丫頭都冇事了,二嫂也被娘關了禁閉,八丫頭還在祠堂裡跪著呢,你就消消氣好不好?”
四老爺拉著夫人的手,顧恤道:“夫人胡說甚麼呢,我一個大男人哪來的委曲,委曲的是夫人,爹致仕後就大老遠的從都城跟著我來到這裡,吃穿用度都不能超出娘和大嫂,是夫人委曲了。”
四太太怒意難消的轉過甚,“大局著想?甑曉東,你可要明白你是甑府的四爺,您上頭但是有三位哥哥,就算要管家,如何也輪不到你好不好?你可彆忘了前次為了二哥買隻鳥的事,你與大哥已經有了罅隙,此次年老邁嫂還冇說話你就將事情揭疇昔,你想跟大哥爭掌家權還是想如何著?”
大夫捋了捋烏黑的髯毛,“醒過來就應當冇有大礙了,起碼申明腦袋裡冇有積留大的血塊,等會老夫再細細瞧瞧。”
四老爺和四太太聽了這話就像吃了放心丸普通,連聲道:“好。”“好。”
迎了大夫就往寢室裡去,大夫細細把量了一番,大手一揮寫下長長的方劑,讓小丫環跟著去醫管抓藥去了不提。
四老爺轉頭四下一打量,這才神采澀澀的湊到四太太身邊,彎著腰低著聲音,奉迎道:“我這也是冇得體例的事,你也不看看當時二哥的神采,比他自個摔了還驚駭,我這也不是怕娘過分活力嗎?我這裡不究查二哥了,娘那邊二哥也好過一點,畢竟二哥身份確切不好做人。我也是為了大局著想。”
四太太眼兒一紅,側坐在羅漢床上留給丈夫一個側影,哽嚥著嗓子,“哼,若不是你這個做父親的不得力,我至於這般累嗎?你到是做了好人,二話不說的就揭過此事,二嫂那邊全讓我來措置,你又不是不曉得二嫂是甚麼樣的人,那撒潑堵門的事哪樣做不出來,你讓我去跟她紅臉子,好人全讓我來做了,有你如許做夫君的嗎?”
四太太猜疑的看著四老爺,淚水洗過的眼睛烏黑透亮如耀石普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