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羊獻蓉心中微歎，鬆開了他，溫聲道：“我的糕點弄臟了，這是要交給嬤嬤的，這點事冇辦好，定會被叱罵，重則要被打手心，挨板子，還不給飯吃，你說我慘不慘？”
他已有七歲了，身量還算高，眉眼精美，五官長的更像她一些，隻是那一臉的戾氣，顯得非常惡劣。
她的話還真將他饒了出來，不過，他卻冇那麼好亂來，癟著嘴，並冇有報歉。
那孩子一見點心，眼都亮了，伸手便要去拿，被她擒住了手，小孩轉過甚來，瞪著她，怒聲道：“你是甚麼東西，也敢碰我的身材？”
歸去的路上，羊獻蓉想繞遠些路，冇走幾步，一個小孩便撞了過來，她一時冇重視，顛仆在旁，籃中的點心也撒出來了些。
“哼，母妃說的，你們這些宮婢寺人本就是服侍人的劣等人，你快放開我，不然我讓人砍你的頭！”
她的聲音陰沉，劉闡被她的話嚇了渾身顫了顫，砍頭……本來是如許嗎？
他細想了一番，隨即點了點頭，羊獻蓉見他還算聽的出來事理，心下微緩，如許起碼另有的救，她的神采更加溫和了起來：“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能向我報歉？你的行動是錯的，不管衝撞了誰，錯了就是錯了。”
他還是不睬，隻是她這麼說，他多少有些聽出來了。
羊獻蓉看著他的臉，頓時便愣住了，很熟諳的一張臉，他……他是……
“有冇有人教過你，如果做錯了事就要報歉？”
“你隻是……”
劉闡愣愣的看著他，點了點頭：“慘。”
“你這個卑賤的宮婢，快放開我！”
秦芮到底教了他甚麼？怎會如此惡劣？纔多大的人，動不動，就喊砍人頭？
他張口便要辯論，羊獻蓉又打斷了他，溫聲道：“我曉得，我隻是個奴婢，如果你衝撞的不是我，而是你的長輩呢？你是不是要報歉？”
“傳聞，這被砍了頭的人，死了以後，那些無頭鬼還會留在人間，不竭的尋覓本身的頭，這一到早晨就四周走動，可嚇人了，你還要砍人的頭嗎？”
他的眉宇之間皆是戾氣，並不竭的推搡起她來，羊獻蓉回過神來，一把便將他抱住，不讓他亂動，她的眼眶有些紅，強忍著不落下淚來，板著臉道：“撞到了人，不是應搶先說對不起嗎？”
劉闡哼了一聲，顯得有些不平氣，羊獻蓉又問：“你撞了我，還撒了我的糕點，這算不算你的錯誤？”
“你做錯了事，我卻需求接受這些懲罰，你說，是不是你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