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還請薛神醫將這動靜瞞下來,對外就說皇上的身子已大有好轉。”
子時,含章殿
嵇紹不知他暗中到底賣甚麼關子,不過....高人行事一貫詭異,他還是先做好他的事,也就是了。
“本宮自有體例進宮,衛玠,你與嵇紹暗中聯絡長沙王的舊部,必然另有漏網之魚,成都王去了鄴城,隻留下了石超,這便是我們的機遇,一個小小的石超,本宮還不放在眼底。”
司馬衷的寢宮已移至含章殿中,除了重重保衛以外,服侍的宮人與太醫也很多,薛神醫給他評脈以後,點頭輕歎。
“東海王司馬越。”
她的神采未見悲慼,隻是有些木然:“已然,到瞭如此境地了嗎?”
“衛先生,現下,我們該如何?”
嵇紹驚叫出聲:“你瘋了吧!長沙王就是被東海王出售,纔會慘死,這小我跟成都王是一夥的,傳聞他已蒙受很多暗害,長沙王的舊部都極恨他,你卻要將他牽涉出去?”
薛神醫一驚,朝那宮女看了一眼,頓時瞪大了眼:“你.....你.....”
羊獻蓉神采微淡道:“金墉城有個羊獻蓉,不會有人發明,以是不礙事,衛玠,現在朝堂如何,皇上景象如何,你與本宮說道一番。”
“本宮要進宮。”
此時,一名宮女在一旁蹲下,替司馬衷將手放了出來,低頭開口:“薛神醫,皇上的病如何了?”
“是,部屬明白。”
衛玠知她心中自有丘壑,便不瞞她,將事大抵說了一遍,包含他如何壓服成都王退避鄴城之事。
衛玠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淡聲道:“我自有我的考慮,這件事,你不必管,先暗中聯絡其彆人便是,這小我留給我就好。”
羊獻蓉恩了一聲:“我曉得了,那我....該做甚麼?”
她點了點頭,又叮囑了幾聲,這才走出了雪蘆,衛玠看著她倉促拜彆的背影,感喟一聲:“皇後若為男人,必然能成績一番大事。”
薛神醫緩慢的看了一眼四周,這才抬高聲音道:“皇上.....皇上已病入膏肓,怕是藥石無靈了。”
“奴婢是新來的宮女小蓉,不知皇上病情如何了?”
她沉吟半晌以後才道:“皇上環境.....很不好了嗎?”
衛玠驚聲道:“娘娘,不成,現在這皇宮纔是保衛最為森嚴之所,你好不輕易逃出了金墉城,又為何要去皇宮?”
“隻需陪著他就好,大限怕是....就在這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