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身邊不恰好有個合適的人選嗎?恰好能夠派上用處了。”
太傅楊駿乃先帝晉武帝臨去時立下的輔政大臣,一向幫手當今皇上,非常受倚重,隻是,賈氏一族已更加放肆,朝中老臣被架空者不在少數。
“你說的是.......?”
宮嬤嬤靠近一些,低聲道:“太傅向來足智多謀,可助太後。”
“甚麼!!”
“哀家身子不爭氣,已是苟延饞喘,皇上又事事聽她的,讓哀家如何與那賈氏鬥?”
柔香麵上暴露些許驚懼之色,半響才道:“被.....也被杖斃了,不幸陳秀士五個月身孕,那棍子便隻朝肚子上打,身下一癱血跡,就連那嘴也撕爛了!”
太後沉思半晌以後,便當即點頭:“你說的不錯,哀家的父親是皇上的太傅,在皇上麵前多少還能說幾句話,快,卻請他入宮!”
仁壽宮
柔音當即跪倒在地,垂首觸地,太後襬了擺手錶示:“無妨,說說,到底是如何了?”
話音才落下,一宮女慌鎮靜張著小跑了出去,口中囔囔著:“不好了,不好了。”
“太後孃娘,小貴子.....小貴子被皇後孃娘杖斃了!”
太後吃緊的問:“那陳秀士呢?”
太後啊了一聲,癱坐在床榻之上,麵露苦楚之色,以手捶胸:“哀家對不起先皇,對不起司馬氏的列祖列宗,當年,若不是哀家,又怎會讓這毒婦登上這後位?統統都是哀家的錯!”
太後楊氏身披著外套,並未起家,她年事已近四十,麵龐乾枯又咳嗽了幾聲,一旁的宮嬤嬤攙扶著她,細聲欣喜著:“太後莫急,小貴子已經替您去傳旨了,皇後縱是再嬌縱,也會顧及著你幾分纔是。”
太傅身為輔政大臣,又是太後的生父,自是能夠隨便出入後宮,被引入殿以後,朝太後行了宮禮。
太後被說的意動,疑聲問:“那此人選?”
太後將徹夜之事原本來本的說與他聽,神采之間,已有幾分悔意:“太傅,賈氏放肆放肆,是半點也不將哀家放在眼底了,皇上子嗣薄弱,她賈氏除了生下兩名帝姬以外,多年來,便無所出,現在連皇嗣也膽敢肆意侵犯,恐怕就連哀家,在這後宮以內也無安身之!”
“太後,你怎可如此自責,皇後如此暴虐無德,後宮已是她一人的天下,先帝有靈,斷斷不會情願看到這一幕。”
太傅楊駿年紀雖大了,精力倒是極好,那雙眼炯炯有神,透露些許的精光,手撫著發白的美須,淡聲道:“太後莫急,賈氏一族放肆,仗的不過是矇蔽聖聽罷了,後宮當中,也無甚貌美聰明之人能抓住帝王之心,依臣看來,不如給皇上挑個知書達理,又貌美可兒的秀士,或許,能抓住聖上的心,隻要聖上的心朝著我們這邊,我們便有與賈氏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