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北直隸正值盛暑,用過早餐以後淩晨的風涼就悉數散儘。
葉茜冷哼一聲:“也不知她那裡來的眼淚,不達目標誓不罷休。之前還哭著讓傅家表哥跟她合奏吹塤,傅家表哥不肯意,她就一向哭,哭到傅家表哥臉都黑了。”
祖孫兩個這一番對話,落到七房老太太耳中,更加感覺莊明憲不堪。
這麼一來,便是二房過分了。
進入明堂,莊明憲深深呼吸,平複本身的表情。
父母雙亡的確不幸,可並不是長房害她父母雙亡的,她如何能以此為藉口騎到長輩的頭上呢?如許實在是可愛。
葉茜撇了撇嘴,有些委曲:“外祖母,我已經站著不動,任由她吵架了,您還要我如何樣呢?”
細心打量這屋內一桌一椅,莊明憲悄悄吃驚,竟然到處講求,用的東西比傅家另有豪華。
對於辯論的啟事卻絕口不提。
長房老太太看了莊素雲一眼,息事寧人道:“算了,我年紀大了,隻但願家裡和敦睦睦的,便是受些氣也冇甚麼的。誰讓我是大嫂呢,這些年都擔待過來了,冇得現在不擔待了。”
幸虧,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七房老太太眉頭一挑,道:“大嫂,有些人慣會得寸進尺,是不能讓的。您溫良恭儉,不肯與小輩難堪,說不出刺耳話,我倒是個做弟婦的,這一次,我替您說。”
莊明憲當然曉得,上一世她被送到莊子上,祖母就軟禁家廟,都是因為她一步走錯。
七房老太太驚詫,莊明憲不是來發兵問罪的,不是來找費事的,是來看望抱病的長輩的。
七房老太太也忍不住道:“大嫂,您也太委曲責備了。”
莊明憲這是在提示七房老太太,她是外人,長房二房是一家,莊明憲在本身家裡做事,七房還真冇有管的資格。
模糊還傳聞誰的頭被突破了,葉茜好好的,應當是莊明憲了。又聽了長房老太太這麼說,更加感覺葉茜不成能突破莊明憲的頭,必定是丫環受傷了,以訛傳訛也是有的。
重來一次,她再不要做傻事了。
她扶了扶頭,歎了口氣道:“老了老了,不頂用了,不過是受了點熱,身子就接受不住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該去跟老太爺團聚了。”
長房老太太正要禁止,莊素雲忙道:“我是長輩,不好以下犯上,如此就奉求七嬸嬸了。”
七房老太太神采微變,七房是偏支,早就分出去了,長房跟二房是嫡支,一向冇分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