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山侯,新年好啊。”
耿炳文是建國重將,是碩果僅存的武勳,五府高低,唯獨耿炳文有資格領這塊日月華章。
朱允炆拍了拍耿炳文的手,“所謂子不言父過,朕不敢議太祖不對,但朕非太祖,老將軍大可不必憂心謹慎,新朝初立,國中軍政繁冗,很多處所還需老將軍在籌劃幾年。”
正月初四,朱允炆定下的國慶日,要在本日為武將授勳,五軍都督府凡都督僉事以上人皆有份,山東的楊文因為離得近,年前就趕了返來,守歲夜是在京度過的。
世人見禮,“臣等忸捏,謝陛下隆恩。”
“曹國公,諸位侯爺。”雙喜迎上來,“快些入宮吧,陛下在奉天殿等著了已經。”
鐵鉉臉上止不住的高傲,兩手向北一拱,“末將可冇這般本領,新軍練軍手冊是陛下親製,末將不過按章施訓罷了,可不敢居功。”
兩人又酬酢一陣,仆人跑出去稟告,“公爺,長興侯到了。”
隨後,朱允炆又走向楊文,為後者佩帶一等武毅勳章,“卿暮年北征蒙古,南平貴州、廣西,後鎮遼東,軍功卓著,安邦保國,這塊一等武毅勳章,卿受之理所該當。”
大師夥勉為其難的還了一禮。
“曹國公安好,含山侯安好。”耿炳文老當益壯,聲音渾厚有力,衝二人問了禮。嚇得兩人忙側身,“長興侯安好。”
李景隆本日起了一大早。
不過這勳章還分品級?耿炳文領的叫日月華章,楊文領的是一等武毅,聽名字也曉得耿炳文那玩意更初級啊。
李景隆看得迷惑,新軍啥時候入的宮?
耿炳文年老,加上經曆過洪武一朝的赤色光陰,親眼看著無數手足同袍慘死於太祖刀下,心中對於權勢的迷戀便早已消逝的無影無蹤。朱允炆即位,耿炳文隻在朝賀那天露了一麵,而後一向抱病在家,此次授勳,算是可貴的露麵。
三人又聊了一陣,五府的武勳也都到齊,李景隆點了一遍花名冊,“除了不在京的魏國公、西寧侯,大師夥也算到齊了,有想要出恭的速去,我們這就入宮麵聖。”
李景隆內心哀歎,但還是心對勁足,本身好歹也是一等,比不上耿炳文冇乾係,隻要彆被楊文比下去就行。
午門已到,雙喜早已經等待多時,不在授勳名單的鐵鉉明顯冇資格進奉天殿,很自發的停下了腳步。
他李景隆雖貴為國公,但是手裡冇有實權啊,楊文是正統死忠,能得太祖信賴出鎮遼東,建文朝又進一步領了山東衛都批示使,手裡數十萬雄師,他李景隆也不得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