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八嚇一跳，倉猝後退一步，趴在李菡瑤腳下叩首道：“臣錯了。臣覺得月皇把昊帝捏在手上，引得都城兵馬來救，然後半途埋伏，將他們一網打淨……”
李菡瑤道：“自作聰明！”
淩寒呼吸一滯。
李菡瑤不等他問出來，便寂然道：“你也說了，本身當不得大用。你既有自知之明，行事便該慎重。朕用你，你儘管服從行事就是，萬不成測度朕的企圖，自作主張，私行行動，若壞了朕的大事，朕毫不饒你！”
院裡傳來咚咚的腳步聲。
老王八當真聽著，不竭點頭。
若缺百來兩，他有。
李菡瑤又歎道：“當然能動。那些財寶，朕早就有了用處。國朝初建，到處要用銀子，合我們幾大江南富商之富，也是不敷的。朕不能不算計著來花……”
李菡瑤：“……叫你彆測度朕的情意，你偏要瞎測度。奉告你也無妨：朕當然不想跟昊帝開戰，但昊帝朝廷那幫臣子看不上朕，朕想東西分治，他們不會承諾。
他還要當王爺！
李菡瑤立時收聲，端坐起來。
“叫你去荊州，因為你是北邊來的，名聲也不顯，不輕易被人存眷；不比胡齊亞他們，朕動不得，一動，朱雀王就發明瞭，朕也白安排了。你悄悄地去，他一定能留意到你的意向。你可明白了？”
老王八恍然大悟，心悅誠服地認錯，併發誓道：“臣明白了。今後必然聽皇上的話，皇上讓臣向東，臣毫不往西；皇上讓臣追狗，臣毫不攆雞……”
綠兒想了一會，謹慎翼翼問：“方家獻的寶藏……不能動麼？”那麼多呢，總能支撐一陣。
淩寒淩風、小青綠兒也敏捷規複原樣，神情嚴厲地、兢兢業業地忠於保護和丫環職責。
李菡瑤持續道：“……今江南王扣押了昊帝，待動靜傳到都城，昊帝朝廷定會出兵江南。現朕命你馬上趕去荊州，如此這般……”說著聲音更加纖細。
老王八爬起來，戰戰兢兢上前。
老王八衝動道：“想！”
李菡瑤迷惑道：“誰讓你炸他們了？”
李菡瑤笑道：“你也瞧見了，昊帝朝廷人才濟濟，雲集在霞照的讀書人都推戴他，都想去他那兒仕進，如同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哪怕機遇迷茫，也要拚著一試。而朕這裡，人才匱乏。朕部下有了一個殺豬的將軍，另有一個販牛的侍郎，你是種地的，若來了，合法大用。”
李菡瑤道：“你過來。”
不過也冇乾係，隻要月皇一聲令下，他馬上卸下這身藤甲，出去替月皇掙錢。——胡齊亞將軍之前不就在經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