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瑤兒差很多。”黃修心想。
周女人意味深長道：“見過……”
李菡瑤目光從周昌麵上一掠而過，落在他身後的戴帷帽女子身上，公然是在醉仙樓門口遇見的女子，對方見她打量，似微微點頭，麵紗悄悄閒逛。
周昌道：“清溪，來見過木女人。”
周昌問：“他是你甚麼人？”
黃修點頭道：“子玉是女人，為了便利，才扮作男兒。”
他剛收的弟子，纔不過一頓飯的工夫，如何就走了風聲，被周昌曉得了？會不會連李菡瑤的身份也泄漏了，特來瞧他的笑話？是誰？莫非是李菡瑤的人用心放出動靜，要使他不得懺悔？論理這丫頭不至於如此笨拙，若真這麼逼他，他一氣之下隻會更果斷逐她出師門。
李菡瑤忙道：“我來吧。”
周清溪便回身走來。
“快快起家。”
誰是野丫頭？
堂上隻剩下黃修、周昌、戴帷帽的女子和兩個丫環，以及李菡瑤，餘者皆在內裡聽使喚。
周女人正起家，聞言道：“先生謬讚，長輩不敢當。”
李菡瑤也正要瞧瞧那麵紗下的真容，待她走近了，才瞧著她笑道：“周女人好。女人請喝……”“茶”字冇能說出口，卡在喉嚨裡，呆呆道：“是你！”
李菡瑤正想著，就聞聲周昌之言，不由奇特：周昌如何曉得這事？哦，或許是唐筠堯他們為了查證我的身份，派人來奉告周昌，周昌又來扣問恩師。
周昌倉猝道：“免禮。”
他不由一顆心提了起來，慌的很，不知周女人認得的是“木子玉”，還是“李菡瑤”。
李菡瑤忙上前來，躬身拜道：“長輩木子玉拜見周前輩。”
周昌微不成查地瞟了一眼身後戴帷帽的女子，不信賴似的道：“本來木子玉就是你的女弟子……”
黃修見周昌還在悄悄打量李菡瑤，故意轉移目標，便看向那戴帷帽女子，笑問：“這位是……”
黃修沉臉道：“你如何得知？”
淩寒等人都留在內裡，老盧提了一隻小巧的紫沙壺，壺裡是剛催開的熱水，來給世人泡茶。
李菡瑤站在黃修身後，淩寒淩風等人又站在李菡瑤身後，烏泱泱一群人，周昌第一眼看的就是李菡瑤，依罕見些麵善，再細心一瞧，不由抬手指她道：“你……你不是阿誰贏了老夫木雕的木子玉嗎？”
“跟周昌甚麼乾係？”
周昌咳嗽了一聲，也問：“清溪，你見過木女人？”
老盧將紫沙壺交給她，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