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無塵道：“不客氣。”
至此，他總算信賴李卓航對貳情意不改，是李卓遠擅自主張、攀附上了王詔。
落無塵有些驚奇，婆子和丫環進書齋來乾甚麼？
掌櫃的忙承諾，從速記下。
落霞道：“多謝舅兄舉薦。”
次日一早，落霞便去了承平商號。
落霞忙道：“多謝李兄美意。鄙人來徽州，一是為犬子肄業，二是便利賤內與孃家靠近。待犬子這裡的學業期滿，去往湖州青山書院就讀，再費事李兄。”
落無塵再顧不得粉飾，轉頭震驚地看著那小丫環――剛纔她一口氣報了不下十本書名，都不帶停歇打頓的，內容觸及徽州處所風土民情、地理日記、人文紀事、農工經濟等多方麵，非常熟稔，這是一個丫環該有的眼界？
落無塵手一緊，下認識就想將書藏到身後，又感覺如許太太小家子氣，便冇動。卻假裝不曉得說的是他，隻顧看架子上的書，眼角餘光卻留意那小丫環。內心思忖：倘或她要求我讓出這本書，我該如何回絕呢？
他掃了一眼書齋內，見中間有人，表示李菡瑤跟他走到一邊，方纔低聲奉告她：“這書書鋪裡冇的賣，都是暗裡裡傳抄的，著書人也不詳。我家裡有一本，女人若想要，等我歸去拿來給女人，謄寫後再還我就是了。”
這小丫環恰是李菡瑤，做婢女打扮，跟王媽媽出來逛街、買書，聽落無塵說他爹叫“落霞”，差點笑出聲來。忽想起甚麼，倉猝又忍住，道：“取自‘落霞與孤鶩齊飛’，好名！隻是我並未傳聞有這麼小我呢。”
李卓航略一躊躇，才道：“本來是該帶小女來拜見嫂夫人的，然如果來了葛兄這裡，彆人那邊不好不去。我怕惹費事，乾脆不叫她出來拜客了。”一麵將王詔要替他納妾的事隱晦說了，意義就是不想去王家拜訪。
落無塵忙道：“家父本日纔去上工，女人不曉得也在道理當中。”
落霞淺笑點頭道：“可貴。”
葛亭見他們投機，非常歡暢。言談間，他得知李卓航帶了女兒來，忙問：“怎冇帶侄女過來？”
李菡瑤欣喜地直點頭。
落無塵道：“梁大人平生傳奇觸及很多人事，大多人都還健在，總要避諱些。”
小丫環忙問：“你父親是誰？”
送走他，葛亭問妹夫：“如何？”
李菡瑤這纔想起父親的話，恍然道：“本來是他。這書我就收下了。感謝落少爺。”
《大靖女相》等書，描述大靖女宰相、女閣臣梁心銘（字青雲）的平生事蹟和感情傳記，歸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