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嶽道:“眼下這城裡數大報酬尊。”

胡縣令忙擺手道:“不不不!”

接著,他又親身審刁掌櫃等人,弄清了刁掌櫃獻毒計、調撥其兄弟混入哀鴻中煽風燃燒,歪曲承平綢緞莊參與倒賣官糧,並強擄承平綢緞莊小廝墨竹的黑幕。

這一幕都被潘嶽聞聲了。

潘嶽道:“大人儘管籌措起來:該出麵的出麵,該拿人的時候拿人,該鞠問時鞠問,隻彆等閒做訊斷,先將局麵穩定下來。等朝廷派欽差,或者徽州府派官下來查證,我們再見機行事,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就彆說。如此,既拋清了乾係,說不好還能立大功呢。”

王壑主仆一早也分開了。

王壑交代完,便和老仆便告彆了。

潘嶽承諾了,內心嘲笑:你想出麵,我還不放心呢。以你那柔嫩寡斷、一味自保的性子,將事情辦砸了,我豈不是白忙一場?既要建功,便要下狠手。

他們從府衙馬廄順了兩匹馬,到城外埋冇處,又換了一副形象,想到與張謹言彙合,今後兄弟聯手,王壑便意氣飛揚、豪情萬丈,策馬揚鞭奔馳而去。

潘嶽道:“大人想置身事外?”

潘嶽便請了胡縣令來鞠問。

小兄弟公然不凡!

潘嶽出頭,事事順利。

錢師爺素知胡縣令是個怯懦脆弱的,在劉知府麵前一貫言聽計從,不敢有半分違背,是以先喊冤,接著又威脅他,厥後又攀友情,道:“縣尊大人,我們常見的。知府大人甚麼脾氣,大人最清楚。彆說這件事是刁民誣告,便真是有甚麼內幕,也不是知府大人一小我的事。”

胡縣令煩惱不已,心想:父母官又不止本官一個,姓劉的還是知府呢。他惹下的事端,為何要本官來善後?本官若插手,兩端不落好;不管又不得脫身……唉!他重重地歎口氣,愁眉苦臉問道:“潘老弟,這可如何是好?”

王壑臉一沉:好啊,都這個時候了,刁掌櫃竟還不斷念,還敢趁亂作歹,看小爺不扒了他的皮!

他在醉紅樓的凶殺現場用心留下線索,衙門的人一查問,便曉得是賣桃女乾的。他不想透露,悄悄對葉屠夫說不便利露麵,又申明早便要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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