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他在玄武關下當著全軍將士提的前提,想趁機靈告他一番,又恐惹他不耐煩,薄了祖孫的情分,是以話到嘴邊又嚥了歸去。暗想:“少年情熱,打動是不免的。現在小丫環逃脫,他受了打擊,見地到人道和鬥爭的殘暴,想必此後再不會等閒為了女人承諾江山社稷了。”
真的是李菡瑤!
王諫交代一番便去了。
王均道:“胡說!唐公子不是清秀的,肌膚跟世子表哥一樣黑,嘴角另有顆痣,為人風趣隨和……”
“到底還是被我認出來了。不,不是認出來的。――就算是認出來的,也不是用眼認的,而是用心認的,非論她變成甚麼模樣,我都能認出來。”
他將統統影象串連後,構成一個完美的愛情傳奇:從七年前的相逢,到七年後的相逢;從公開選婿時的對弈,到她抗旨逃婚――他堅信那也是為了他――再到兩人聯手策動皇城兵變,再到軍器研製基地的合作;再到北疆,兩人聯手擊敗了安國……這些事,無一件不是驚心動魄,又纏綿動聽、蕩氣迴腸的。他們都認定了對方!
他在玄武關下救了她,過後沉著一想,感覺故鄉等小藤甲軍不顧性命地庇護她,實在可疑;再聯絡她高超的棋藝,在構造法術方麵的成就,安閒的言談舉止和臨機應變的智謀,以及對他那麼深切和誌在必得的愛,生出大膽的猜想:小丫環就是李菡瑤本人,而鐘情謹言的李菡瑤則是觀棋扮的,固然氣勢也很足,細心想來,跟李菡瑤本人比還是有很多的不敷,這就導致他跟小丫環比武幾次後,感覺丫環比蜜斯還要短長,連梁朝雲也這麼以為。
他自言自語了一陣,又低頭看一眼那信,上麵是龍飛鳳舞的兩行狂草: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他悄悄瀏覽了一圈,接著便在房中逐尺逐寸地搜刮:先翻開衣櫃,翻了一遍,發明少了一件銀灰的錦袍。
隨即給趙子儀傳令。
“也不給我留封信?”
“觀棋仿照不來她變幻莫測的風韻,也冇有她神出鬼冇的智謀,另有她對我的交誼,都作不了假。她曉得我是當年的蜜斯姐。嗬嗬,她早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