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點頭:“並無特彆之處。”
思路被打斷。
他不自發地想找出支撐李菡瑤的來由,這便要充分體味李菡瑤做過的事,因而順著周昌的話題,從明天劉家的畫展拐到劉詩雨身上,再從劉詩雨身上拐到李菡瑤身上,再問李菡瑤的疇昔各種,再問李菡瑤當今各種……
黃修道:“哪都不配!”
黃修見他眼一瞪就要發作,本來不肯相讓的,但想到李菡瑤的身份不能透露,這麼爭是爭不贏的,再者也要給老友麵子,趕快道:“眼下不是說這事的時候,反正子玉也不在。我們還是說申明天的畫展吧。”
黃修道:“甚麼計算,明天看了再說。”
黃修突然感到空虛,空虛到極致,彷彿人生了無生趣。回顧看過往,半生毫無建立,無家無業,不過留下些詩詞文章和書畫,編輯了幾本經史罷了,雖在士林中博得一些名聲,也不過是些浮名,於社稷民生無多大好處;瞻望將來,亦是蕭索茫然,渾渾噩噩冇有方向。
李菡瑤真為世所不容嗎?
周昌起家道:“這事不急,我們去田湖賞夜景去,一邊籌議;若籌議不出來,明日見機行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