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修改因李菡瑤分開檢驗本身,心中空得慌,急需尋人指導迷津,或於不經意間明悟,肯定將來人生的方向,順勢依了他,跟他去田湖夜遊。

是以,他翻了周昌一眼,道:“走了。找她師母去了。”

老盧站在一旁,擔憂地看著他。

周昌失聲道:“甚麼?!”

黃修道:“甚麼計算,明天看了再說。”

黃修道:“冇奉告。”

這閒事,也是王壑交代的。

為甚麼?

周昌道:“怎不配?放心,我們周家不在乎女方家世凹凸,隻要品德才德佳,其他好籌議。”

黃修表示不曉得。

因為李菡瑤的所作所為的確大逆不道,這是無庸置疑的――都造反了,還不算大逆不道嗎?然古往今來、曆朝曆代的君主,多是通過大逆不道的手腕奪得皇位,造反奪宮的人太多,不敷為憑,還是要看其政令。

黃修還沉浸在剛纔的思路餘韻中,聞言內心不耐煩,暗想:這弟子我本身還不曉得留不留呢。若不留的話,婚事天然不成;若留的話,婚事也不成。

黃修深吸一口氣,道:“請周先生出去。”

隻是貳心中存著事,不免有些心不在焉,一時掂掇,到底要不要把李菡瑤逐出師門呢?一時又想,瑤兒到底去那裡找她師母呢?一時又想,要不要認李菡瑤這個弟子,端看她所作所為是否真的大逆不道……

周昌坐下後,接過老盧端來的涼茶,一氣灌下去,放下茶盞便問黃修:“子玉呢?你可把訂婚的事奉告她了?”

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人家是瞧不上他“侄兒”,而非感覺攀附不上他侄兒。

老盧回稟:周昌來了。

黃修道:“哪都不配!”

周昌震驚道:“現在找?上哪找?”

周昌原跟著黃修一起分開半月書院的,半途卻被王壑派的人截住了,奉告王壑分開一事,因此擔擱了一會。

黃修墮入苦思。

他不自發地想找出支撐李菡瑤的來由,這便要充分體味李菡瑤做過的事,因而順著周昌的話題,從明天劉家的畫展拐到劉詩雨身上,再從劉詩雨身上拐到李菡瑤身上,再問李菡瑤的疇昔各種,再問李菡瑤當今各種……

剛想到這,他便倉猝頓住。

黃修便迷惑了,皺眉苦思。

待要重振精力昂揚,又能做甚麼呢?

傲慢!

周昌:“……”

李菡瑤真為世所不容嗎?

周昌點頭:“並無特彆之處。”

周昌急道:“為何?”

想到深處,他隻覺渾身血液奔湧,衝動得四肢微顫,彷彿不堪接受般,一陣陣虛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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