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一會，田方纔喃喃道：“父親……”
霍非忍不住要笑——
李菡瑤慎重道：“多謝將軍援手。”
他在來此之前，同時派了幾路人去往城內和城外埋伏，就為了對於銀城的官員和駐軍，以是並不慌，眼下他隻要等部屬傳動靜過來，再做應對便可。
李菡瑤抬眼與霍非對視。
霍非很快轉來，神情平靜。
那仆人道：“上午去的。將軍正接待他喝茶，芶少爺俄然派人來報，說他跟我們少爺在城門口遇見一小女人，自稱是將軍的女兒，叫故鄉，問將軍可有此事。我們將軍倉猝說是真的，又派小的來奉告大少爺，叫不準難堪田女人。”
“回將軍，潘子豪擄走了田將軍，逃進城來了。”
他喝道：“來人，速去查明！”
霍非一愣，甚麼叫“殺出去了”？
見他平靜，故鄉也結壯了。
兩人坐下，一時無話。
“回將軍，李菡瑤的人和銀城禁軍圍住了按察使司。熊按察使和潘子豪用田將軍性命相威脅，逼他們讓步。”
“回將軍，田將軍緝捕了苟巡撫，帶領部屬人馬投降了李菡瑤。李菡瑤的人殺了苟巡撫。”
李菡瑤伸開雙臂，將飛撲過來的故鄉抱了個滿懷，歡暢地先捏捏她的臉，然後才雙手扶住她肩膀，高低打量她——冇瘦，長高了，氣色也還好。
霍非冇有難堪田方。
霍非悄悄看著她。
接下來，不竭有動靜傳來：
他也歡暢，倉猝安排人策應；才叮嚀了幾件事，又被連續串的新動靜給砸亂了安插：
田方倉猝道：“這是鎮遠將軍，還不快拜見！”
霍非喝道：“先把他關起來。”
“觀棋姐姐！”
田方嚇得不敢吱聲了。
說完，不敢昂首。
故鄉要跟去，又不敢，隻得和田方回屋等候。
故鄉：“……”
“回將軍，李菡瑤的人攻占了銀城禁軍駐地。”
李菡瑤卻聽出他言外之意，不能不向他解釋。
這兩人都是做戲妙手！
霍非淡淡道：“原是應當的。籌運糧草，本就是我們將士的職責，不該由這些孩子來承擔。”
霍非此次冇忍住，嗬嗬笑出聲來。
田方慌得坐立不安，嘴裡隻唸叨“父親！父親！”
故鄉冇法，隻得詳細說。
霍非怔住了，迷惑地看向田方和故鄉——不是說田將軍不認這個女兒嗎？如何又認了？
田方也以為這是父親設想欺詐故鄉，是以惶恐不已，恐怕霍非翻臉，他便連挽救的機遇都冇了。他一麵內心痛罵苟巡撫，一麵哀告地看著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