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忙道：“冇有充數。這小子善於構造製造，又管帳算，連王相也誇獎過呢——”他說著俄然一驚，忙刹住話頭，從速挽救道——“但是他……”
李菡瑤又問他：“你是這孩子徒弟？”
李菡瑤站在門口一看，一張慘白的小臉映入視線，黑漆漆的眼內儘是驚懼和痛苦。這是個男童，看年紀也不過八九歲。寒冬臘月的天，他卻隻穿戴薄弱的小襖，小小的身子伸直在大工桌的桌腿邊，一雙小手緊緊抱著桌腿，任憑中間的胖管事揮著棍子抽打脊背。抽一下，小身子痙攣似得顫一下。他卻死死閉著嘴一聲不吭，不哭喊也不告饒。然身材的疼痛抵不過意誌，那雙黑漆漆的眼內很快溢滿淚水。
瘦子倉猝道：“但是這小子自打見了王相，便不肯用心做事了，整日偷奸耍滑，連將軍的話也不聽。前日還頂撞了將軍。將軍叮嚀軍法措置。”
本來，她猜想這孩子定有甚麼彆人冇有的本領，纔會被弄到這裡來，以是用心斥責瘦子，等瘦子說出這孩子的本領，她才俄然變臉，峻厲嗬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