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無塵問:“賢弟以為誰出麵合適?”
他驀地坐直了身子,雙手扣住寧致遠的雙臂。
寧致遠看著他笑了。
情之所繫,天然是李菡瑤。
寧致遠點頭道:“不錯。”
落無塵淡聲道:“機不成失,時不再來。”
寧致遠問:“為何?”
落無塵反問:“賢弟可想一展胸中抱負?”
固然落無塵極力抵抗,不肯在這時候想她,唯恐輕瀆了她,但是那裡能抵擋得住,何況平生所見女子除了李菡瑤,再無任何人入他眼、入貳心。
他止不住地心顫,激起心尖一陣陣疼痛,顫紋如水紋分散至滿身,將他酥倒,有力靠在桶壁。
落無塵呆了會,已然分清了夢境和實際,頓時感覺不成思議——那真的是夢?為何如此清楚,清楚的此中一些餬口細節他都曆曆在目;乃至,他和李mm所生養的每一個子孫的名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寧致遠道:“不錯!”
寧致遠問:“此話怎講?”
寧致遠道:“我們還冇入宦海呢。”
此次聲音很衝動。
他父親說過那次經曆。
寧致遠便將興宇那邊搜出皇後褘衣的事說了一遍,末端俯下身,靠近問:“敢問落兄有何高見?”
兩人三言兩語將潘織造後路堵死了,相互都表情很好。
寧致遠點頭道:“落兄言之有理,然這件事欽差大人恐怕難以專斷,還需上奏朝廷,朝中須得有人互助才行。皇後母族不便出麵,得由其彆人出麵。”
若非琴音間斷,他的夢便不會間斷。那麼美的夢,他情願就活在夢中,永久不醒。
“不是考較,是就教。”
落無塵點頭道:“是。”
寧致遠道:“好,小弟不賣乖,承這小我情。但是我很替李女人擔憂呢:她分股給工人,在工人中賺了好大名譽,卻獲咎了天下的紡織商,成為眾矢之的。”
瞥見寧致遠,他一臉茫然。
寧致遠出去時,他正閉眼靠在木桶壁上,臉上的紅還未退,神情是甜美的,嘴角溢位淺淺的笑意。
他便管不住本身的心了,心隨便動,傳到手上,本來他操琴是為了替落無塵埋頭的,此時卻透出纏綿之意:彷彿與心上人在水鄉的青石街雨中安步、月下泛舟;又似共西窗剪燭、紅袖添香。幸虧少年的豪情純粹,這纏綿如初春的新綠,讓人覺著清爽,並不狂縱。
這愛情太美、至真至純。
“本來賢弟考較愚兄?”
落無塵道:“眼下你我的機遇來了。父輩給我們做了表率,我等豈能孤負他們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