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梅林上任後各種行動,不消細說。

王壑想查明,左家真冇人了嗎?

張謹言道:“他彈劾王詔就罷了,攀扯孃舅做甚麼?莫非孃舅跟他有仇?”

這潘朱紫乃前麵所提到的潘梅林的侄孫女,進宮後非常得寵,先是誕下三皇子,升為妃,後升貴妃。

七年來,王亨和梁心銘已被推到大靖朝的風口浪尖,位高權重,卻又如履薄冰。

潘貴妃不敢怨太後,便多次在嘉興帝麵前哭訴,說梁大人仗著帝師的身份欺辱她,她除了太後這個宮內的婆婆,宮外另有一名婆婆,凡事都要受轄製。

老仆在前麵聽了,莫名想笑。

當年,他母親以一介知府的身份,扳倒了當朝宰相左端陽,左氏一族被滅九族。當時,左端陽的侄子左秋風在西南雪州任官,左端陽事發前,命孫子左天鬆投奔其叔。厥後,左秋風和左天鬆等人都被押回都城伏法。

然後是西北玄武關,由忠義公方磐鎮守;正北邊陲,由玄武王張伯遠鎮守;東北本地,駐紮著靖海大將軍的海軍,這些大靖邊境,他都要走到、體味。

另一人乾脆掀了鬥笠,是個黑健的少年,麵相渾厚,嘀咕道:“明顯就是驕陽似火。”

看,這就是朝堂排擠:

西南邊陲,由朱雀王趙寅鎮守。

但出來七年,眼看就要回家了,不得給家人捎帶些禮品歸去?既要買禮品,便需銀子。

如此,周遊大靖一圈。

自餬口路,說輕易也輕易,說難也難;他們又不能逗留在某處一心一意地打拚,這便難上加難。

這七年中,朝廷野生作換。

他不想對左家趕儘撲滅,卻毫不會任由仇敵在暗處窺視王家,乘機抨擊父母。――左端陽死不足辜,滅左家九族的,是先帝和一乾朝臣,不是他的父母!

人都道,梁大人最會晤風使舵、明哲保身。

江南,本來就是他最後的目標地。

另有一個原因:他們此次出來的目標是遊曆,不是贏利,因此不肯破鈔精力,捨本逐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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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每發起一項政令、每懲辦一名贓官或權貴,先帝在時,是建功、被嘉獎;現在卻被指責乾綱專斷、疏忽君威。現在大靖高低,都道王相伉儷權傾朝野,他們往進步,是萬丈深淵;向後退,亦是萬丈深淵。

進,是錯;退,亦是錯!

此次曆練,王壑與表弟籌議,籌辦從東南本地開端,再折往西南邊陲,再往西部邊陲,再去西北,再到正北,再到東北,繞大靖一圈後,再直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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