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王點頭道：“這個微臣清楚，下午月皇就出城了。臣想問，月皇是跟呂暢去的皇宮？”
李菡瑤伸出纖白的食指，撓撓鼻尖，忍笑道：“實在也冇甚麼，朕就把李家的產業全數都送給呂暢，甚麼地契房契、工坊讓渡文書，一股腦都送他了。”
哦，本來是問這個。
下午，朱雀王持續講戰例。
朱雀王放柔了聲音，道：“臣有一事就教月皇。”
李菡瑤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瞻仰的麵孔，和一雙雙龐大又巴望的眼睛，滑頭一笑，道：“這‘無中生有’，就是以假亂真、真真假假、真假摻雜。”
正聽得忘我時，朱雀王卻停了下來，看向李菡瑤。
再比方，李菡瑤救了鄭若男，藉助白虎王府的力量分開都城，在城外與觀棋互換身份，這是“偷梁換柱”。假月皇入皇宮，激辯群臣，派頭毫不像丫環；真月皇去了京郊軍器研製基地，救江家長幼，策反工匠，炸燬第三工坊，炸死崔華將軍，偷軍器質料，殘暴得不像女孩兒
數千人也聽得如癡如醉，連剛退學的孩童都聽入迷了，比說大鼓書的講的好聽多了。
周黑子神情一鬆，嬉笑道：“微臣也這麼想呢。呂暢此人年紀雖輕，但心機深沉，毫不會如此等閒信賴人。他既不信月皇，月皇又是如何取信於他的？”
李菡瑤弄清了啟事，也不由地笑了。
朱雀王宣佈放學，下午再講。
朱雀王不自發地笑了。
李菡瑤杏眸忽閃，那無辜的模樣，看得朱雀王心中一陣柔嫩——這神情跟女兒彷彿，君君調皮被逮著時，就是這副“看我做甚麼？我很乖”的無辜模樣。
王爺為何笑？
誰不愛聽？
李菡瑤便起家，走上講堂。
李菡瑤慎重誇大道：“要想以假亂真，須得真假摻雜。這件事上，郝凡是潘子玉的人，這是假的；郝凡這小我的身份倒是真的；郝凡戶籍上的身份是男人，這也是假的；李家被降罪後，產業被拍賣，郝凡買下了李家的財產，這是真的。——呂暢一查便知。如許真假摻雜，使他既未不信，又不敢全信，為了摸索朕，也為了操縱朕，他便讓郝凡男扮女裝，扮成李菡瑤，以引誘王納現身。”
周黑子也要求，馬屁拍得山響，實在內心想的是“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必然要把月皇的秘聞摸清楚”。
比方，王壑將計就計，單身踏入廢帝為他設下的圈套，將統統目光都吸引到王府，他卻發信號，令事前埋伏的人炮轟皇宮。驚天動地的爆炸，又將無數目光吸引到皇宮，而他在炮火的保護下，和趙朝宗率兵衝進王府，救援親人；張謹言也趁機攻打被圍困的玄武王府，然後兩邊彙合，合力攻向皇宮。這還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