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兵部侍郎拿出標名冊,朗聲道:“乙卯科武舉,第一名贛州府周弼。”
顧少棠手中長刀橫掃,銀光閃閃,帶雨興風,直貫景應龍雙耳咽喉,景小侯爺長槍一擋,扒開顧少棠的刀,轉名片她右肋。這招又守勢轉打擊,就在斯須之間,進退章法有度,端得是大師風采。顧少棠不慌不忙,側身躲過,轉手回刀,架住了景應龍的長槍。 刺得狠,躲得巧,應對得行雲流水普通,圍觀人眾皆喝起彩來。
一招閃過,二馬盤韁錯鐙,景應龍的馬頭正對著場邊的景恕,正掃見自家一輩子嚴厲冷峻不苟談笑的“天王老子”正眼含熱淚盯著本身(他看錯了,景恕在看他身後的顧少棠),不由得大驚失容,心想這是如何回事 就算我打的再不好,老頭子也不至於當場哭出來啊。打鬥本來就是間不容髮,他一愣神的工夫,顧少棠一扭身形,把馬往回一帶,雙手一抖,舉刀又砍。
卻聽得人群中一個暴雷一樣的聲聲響起來,“狀元公叫顧少棠,他來到時候跟我們說過的,你們說是也不是?”倒是阿誰自來熟的大瘦子沈梵歌,正捂著被姬周打傷的眼睛,一臉歡樂,中間幾個蘆棚中站在顧少棠和沈梵歌身邊的舉子也大聲擁戴:“對,我們都聽到了。”顧少棠鬆了口氣,冇想到偶然插柳,現在他來得救。
景應龍重新回了紅氈圈中,心道:“此次就算當朝天子親身跑來坐場邊大哭,我都不會分神了”,催馬提著銀槍朝顧少棠刺了過來,顧少棠用刀來搪,二人又複開戰,這一脫手,堪堪打了兩百多招,眼看日頭偏西,卻還是不分勝負。
顧少棠坐在頓時,看了看中間一臉不甘心的景小侯爺,又看了看一臉凝重的景恕,輕巧乾脆的說道:“既然兩位考官定見不一,那我情願重新比過,贏要贏的讓民氣服口服。”
景恕眉頭深切的川字形皺紋都伸展開了,彷彿連眼神都年青了幾分,道:“勝負已分,宣佈成果吧。”
馬蹄起處,灰塵飛揚,刀槍相撞火星四濺,金石緊響,眾圍觀的官員,舉子和錦衣衛一個個直瞪雙目,恐怕錯過了顧少棠和景應龍的一個招式。
顧少棠騎在胭脂頓時,擺開掌中那柄錯月麒麟刀,上封,下削,裡撩,外擋,八八六十四路刀法,似青龍出水似玉鳳臨空,使得得心應手圓轉快意。景應龍也不逞強,擎動手中槍,刺挑蓋紮,不遜分毫。
景恕欣然讚成點頭:“不愧是...”馬德彪怕他把顧易安的名字說出來,再如何說顧易安也是被朝廷降罪正法的,從速介麵道:“那二位舉子就再行比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