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若高山之獨立,巍峨若玉山之將崩”我脫口而出,他身上的哀傷傳染了我。
恍忽間聽到有人操琴的聲音,我走出屋外,不遠處有一座濁音亭,一身白衣,苗條而白淨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撥弄著琴絃,他的琴聲清遠降落,旋律高雅,神韻雋永,頗具高山流水之音,而後他的音色俄然從激昂變得柔婉美好。我俄然記得一句話:梅為花之最清,琴為聲之最清,以最清之聲寫最清之物,宜其有淩霜音韻也。一根硃色絲帶挽起,絳紫色的眼眸拒人以千裡以外不由心生冷意,但又似天上的星鬥令人移不開視野,我感覺此時的葉雨劍與我白日見到的大相徑庭,是我產生錯覺了嗎?又亦或是他有不為人知的悲傷舊事,又讓他想起了阿誰女孩了嗎?
我又悄悄說了一句話,女子的自傲不在於有多少男人對她表達好感,而在於有一男人願赴湯蹈火與她走完人活路。
“你能解答嗎?”葉雨劍仍然望著我。
在葉王麵前,我那蕭灑若風的行動,天然溫文的淡笑,在舉手頭足間,像足了俊美少年。讓人看上去,固然帶著三分柔氣,但不至於被思疑成女人家。
婢女帶我走近了我的房間,床是百花雕鏤的香木,上麵掛著薄煙紗草蟲的水煙帳子,大紅秀著玫瑰的被褥,鴛鴦戲水的翠綠抱枕,兩個小廝模樣的人穿越在屋子裡,皆是玫瑰粉紅衣杉翠綠荷花百褶裙吧鬢髮高挽如霧都帶一朵露水欲滴的牡丹花。
“奴婢蓮兒。”“奴婢研香”是夫人叫奴婢倆來服侍公子的,以後門口又來兩個主子。
我不由自主的走近他,他的背影望著我,涓滴冇有感遭到我的到來。
蓮兒開端麵露難色,我又叫了她一聲蓮兒姐姐,我發明叫姐姐這一招彷彿挺靈,或許她是過貫了寄人籬下的日子吧,這聲正視身份的“姐姐”彷彿給了她莫大的光榮。偶然候要抓住一小我的心不死從大事上去抓,而是淺淺一句溫馨的話,一個淺笑便能建立起信賴。
他怔怔的望著我,深鎖的眉頭逐步伸展開來。
是誰把韶華織成了斑斕,一頃刻,洗儘鉛華。一局殘棋,隻一瞬,便成天下。
“此處風景如此美好,而堂堂葉雨劍竟在這裡單獨傷情,人間竟有事情讓大哥哀傷,想必是某個貌美如花冰清玉潔的女子吧,大哥可否說出你心中的哀傷。”我的獵奇心竟會朝向葉雨劍,連我驚奇起來。
琴聲彈,決彆煙雨,筆墨顧恤,誰把誓詞健忘,沉寂夜裡留我單獨哀號。彷徨愛河,情一字易借難還;環繞心海,便難耐伶仃憑闌。塵凡一醉千年,數不清多少癡怨?月華千杯不醉,看不儘多少纏綿?天海茫茫,未知那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