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垂垂深了,沙岸上的人兒還沉浸在最熱烈最完美的迷夢裡。他們的衣衫落在花瓣上,月光下的身材安康而充滿生機。

樹林絕頂就是東海岸的沙岸,繞過最後一棟沙屋,傅斯年俄然從背後用手捂住季半夏的眼睛:“先等一會兒,一會兒再展開眼睛。”

季半夏伸個懶腰,淺笑起來。還“麻麻”呢,傅斯年越來越肉麻了。

終究來到沙岸正中間,傅斯年鬆開雙手,他的聲音又和順又降落:“敬愛的,你能夠展開眼睛了。”

季半夏醒來的時候,睡在水屋的大床上。渾身痠痛中,她聞聲阿梨和傅斯年在門外說話的聲音。

傅斯年笑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他看著她,一秒鐘也冇有眨眼,一秒鐘也冇有華侈,貳敬愛的女人,一如既往的奸刁。

“嗯……”季半夏哽嚥著點頭。她認出來了。左邊阿誰是傅斯年的臉,右邊是她的臉,中間那張敬愛的小麵龐,是阿梨的。她和傅斯年的女兒。

傍晚最後的霞光中,二人聯袂朝東邊的海岸走去。

傅斯年在她唇上深深吻了一下,牽著她的手走向玫瑰花海的中間。在一片粉紅的花海中,有一個用紅玫瑰拚出來的三張笑容。

傅斯年笑得不懷美意:“冇事,爸爸來喚醒她。”傅斯年上前一步走到床邊,他伸手捏住季半夏的鼻子,不讓她呼吸,嘴裡還假裝憂愁地喊道:“半夏,快醒醒,明天的氛圍特彆清爽,你從速聞聞吧!”

季半夏好笑地把頭埋進枕頭,她倒要聽聽傅斯年如何答覆女兒。

她拉傅斯年起家,傅斯年順勢抱住她的腰,他抱著她在空中扭轉,她長長的裙襬被風吹得飄了起來,像一朵盛開的花。

季半夏還是不睜眼睛,她把嘴巴偷偷咧開一個小縫呼吸氛圍,不料傅斯年的手又捂住她的嘴:“半夏,你聞見牛排的味道冇有?”

“麻麻昨晚太累了,我們讓她多歇息歇息好不好?”傅斯年也奶聲奶氣的,用兒童的語氣和阿梨談天。

繞過沙屋,二人赤腳安步在林中的木棧道上,二人走幾步路便停下來親吻擁抱,甜美如初戀的情侶。

鼻端問到一股食品的香氣,季半夏展開眼一看,阿梨拿了塊香煎牛排正在她鼻子前晃來晃去。

而她腳下,整整一片海灘,滿是淡粉色的玫瑰花。大馬士革玫瑰,最寶貴的粉紅色,被她踩在腳下。

季半夏用手背擦去眼淚,笑著推開那枚戒指:“冇有單膝跪地求婚,彆想和我領結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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