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桂大夫又來了?”
前些日子桂倚秋來北邸照顧尤明美,一向住在主樓的客房裡。蘇小南用心這麼說,就是酸她,暗指她跑到副樓來勾惹人家老公……
隔斷了內裡的盛暑與悶熱,偌大的辦公室裡一片風涼。
“說得彷彿我冤枉了你似的!”
“嗬嗬。然後呢?”蘇小南皮笑肉不笑。
煩死這類猜來猜去的遊戲,她性子本就爽快,也不管安北城如何想,說完站起家就要走。
“唉!”安北城被她噎得一口氣卡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末端也隻幽幽一歎,然後執起她的雙手,把她牽到沙發上坐好,又寵溺地把她半圈在懷裡,放柔了聲音,“你先聽我說完,好不好?”
蘇小南內心一驚,雙眼釘子似的看著他。
這話刻薄又刻薄,直接噎得桂倚秋冇脾氣。
甚麼叫不太純真?
“我明白了,看來該說打攪的人是我纔對。行了,我走,你們持續籌議!”
冷哼一聲,她側頭看一眼正襟端坐的安北城,臉上帶著笑,出口的話卻不太客氣。
曉得她在犯甚麼彆扭,安北城又好氣又好笑。
蘇小南內心一涼,語氣帶了一點嘲弄。
她的思疑?
安北城不答覆,握緊她的手腕,然後轉頭看向桂倚秋,“那就如許了。桂大夫,我跟我媳婦先走了。”
“這纔是我的好媳婦嘛。”安北城鬆了一口氣,表情彷彿也變好了,將她抱坐腿上,像哄孩子似的,冷冽的聲音變得輕柔而舒緩,“我同意她留下,啟事有兩點。”
笑盈盈地走出來,她瞥一眼安北城,不客氣地笑著對桂倚秋說。
此次又找安北城籌議甚麼?
這話聽著有點委曲的意義,蘇小南一怔,“噗嗤”一聲笑了。
“能夠啊!”接話的人是桂倚秋,她搶在安北城的前麵答覆,臉上已經規複了慣常的淡然,“我想寫一點關於尤教員平生的傳記文章,趁便清算一下她留下的繁華質料……”
“是,跟你想的一樣,我也有思疑。但是你啊……”安北城感喟著,低頭凝睇她,又順了順她的頭髮,彷彿對待自家閨女似的,“就是性子急。也不肯信賴你男人。”
一個“又”這了,表示了蘇小南激烈的不滿。
“還齊人之福呢?就你一個我都吃不消。”
她本來隻是隨口一說,帶了點諷刺。
手腕上一緊,是安北城把她拽住了。
“誰胡說八道了?你那麼保護她,由著她來氣我,莫非不是嗎?嗬嗬,看你那樣的表示,我還覺得你籌辦換老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