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心上這麼多年的肝火終究在這一刻全數宣泄出來了。
程初禾輕蹙著眉頭,凝睇著他幾秒後,笑了,“趕?她是這麼說的嗎?”
“隨便。”
候大蘭被她這麼一吼,下認識的就閉上了嘴。
她緩了緩氣,這才走到譚清蓮的寢室,“媽,你都聽到了。”
現在,這口惡氣終究出了。
“初禾,你……你如何能這模樣?現在我爸被你們告去下獄了,你們趁機跟他斷絕了乾係也就算了,現在是籌算一腳把我踢開嗎?我,我一小我,能去那裡啊?”候悅此次是真的焦急了。
方江川見她這麼利落的就承認了,劍眉緊蹙,“固然你們不是親姐妹,但也不至於把她攆削髮門,讓她無家可歸吧。初禾,她父親的事,我也曉得了。你們這麼做無可厚非,可候悅是無辜的。”
候大蘭喘著氣,肝火中燒,“程初禾,把你媽叫出來!我要看看,你媽到底是個啥樣人。竟然不顧伉儷交誼,落井下石!”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見著我媽,還是一樣的成果。”程初禾站在門口,“二位,今後彆到我們家來了。我不歡迎你們。”
候悅抹著眼淚,“那,我去清算我的東西。”
程初禾眼神冷酷的看著她。
她就站在門口,等著候悅。
她的語氣過分倔強,候大蘭啞口。
“我隻是想問你,為甚麼要把候悅趕出來?”
不然將來的日子,真是不曉得有多糟糕。
程初禾當作冇有聞聲。
“初禾……”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到程初禾的耳邊。
厥後候大強跟譚清蓮結婚,她才搬過來的。
“是。我媽已經提起仳離訴訟,他們的婚姻乾係已經消弭了。以是,你們候家,跟我們冇有任何乾係。”程初禾解釋著。
程初禾已經不想再跟候家的人說話了。
“是。我就是把她趕出來了,又如何樣?你有甚麼疑問?”程初禾嘴角勾起一抹挖苦。
“你們母女真是忘恩負義!當年你那早死的爸留下了那麼大一筆債,是我哥來給你們還了債,還供你讀書。要不是我哥,你們母女早就被索債的人給打死了。”
“我變成甚麼模樣,關你甚麼事?”程初禾冷冷的看著他,“方江川,是個男人,就彆跟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纏著我不放。”
“甚麼?”候大蘭瞪圓了眼睛,“你們……你們……”
她透迷惑的走到門口,從貓眼看出去,眉頭緊蹙。
候悅震驚不已,“初禾,你說甚麼?我爸跟阿姨仳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