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這麼說了,那姓王的武官也不好再多言。周艮看了他一眼,神采不悅:“王百戶,若我不是記性好,凡是見過的人都能過目不忘,王爺也不會遣我來助李大人一臂之力了!”
齊主簿呐呐隧道:“另有,假文書上的字句與真文書是一模一樣的,隻是筆跡有所分歧。這並不是正式的公文,而是王百戶身邊的文書順手寫的。帶假文書來的人,必然見過真文書,還能拿到真官印。這裡頭的水可深著呢,一不謹慎就是大案、要案,還不知有多少人要人頭落地!榆林衛裡的事,若隻是軍隊內鬨,我們處所上的人袖手旁觀就是,反正不與我們相乾。但現在,連都城都來人了,陝西都批示使司也派了鄭斷事過來,另有起碼一名王爺被卷出來。茲事體大,我們還是誠懇些的好。”
吳少英勉強笑笑:“門生何德何能?大人謬讚了。”
但是看李大人的神采,周艮這話彷彿並不是胡說。明顯,李大人與他有一樣的設法。
他正色對世人道:“王大人,縣令大人、齊主簿與門生都曾經見過這幾名流兵,畫像畫得非常肖似,很多細節處都冇有漏下,隻如果見過他們的人,看了畫像,都是不會認錯的。”縣令與齊主簿也紛繁點頭,還表示能夠讓縣衙的吏員、差役或是獄卒前來認人,包管也是一樣的答案。
進了縣衙,他還冇找到齊主簿,就被周艮攔住了,半逼迫地將他帶到了李大人麵前。
王百戶有些訕訕地,閉了嘴。
吳少英看了他一眼:“齊大人,你是好人,纔會至心誠意勸我這些。隻是現在事情已經不是我想不摻雜,就能不摻雜的了。且不說那李大人與周侍衛要清查這些官軍的來源,少不得要借我等之力,失落的何氏雖是我仇敵,卻也是我恩師之媳,為秦家生有子嗣。我恩師的為人,你也是曉得的,你感覺他會坐視不睬何氏下落不明麼?與其讓恩師他白叟家本身勞心勞力,還不如我這個做弟子的辛苦些算了。”
吳少英麵露難色:“李大人容稟,不是門生的恩師不肯著力,而是撤除這幾名死去的兵士因被家仆拿住,押往縣衙,門生的恩師曾親目睹過外,其他人等,門生的恩師都未曾會麵,又如何曉得他們的長相?當日被人攔路時,門生的恩師並不在此中。倒是門生自家的護院稀有人曾切身經曆當日之事,見過那些官軍。如果大人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