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英怔了怔,神采頓時變得寂然:“當真?你可有把簪子帶在身上?”他得親眼瞧一瞧。
秦含真抓住吳少英的袖子,非常嚴厲地對他說:“表舅,你必然要壓服姥姥和大舅、舅母,不能讓小姨在內裡胡說話才行。她是我孃的親mm,她說甚麼,外頭的人都會信賴的。”
可題目是,她們為甚麼不待在花廳裡?
吳少英低頭沉吟半晌,便嘲笑了一下:“這背後之性命翠兒偷走金簪刻字,天然是不懷美意的,磨去銀樓字號,是怕銀樓留有記錄,叫人查出簪子上本來並無‘英’字。但即便如此,他留下的馬腳仍然太大了,明眼人一看便知。桑姐兒不必擔憂,這事兒交給表舅處理就好。”
吳少英手上一頓,歎了口氣,點頭道:“這是當然。阿姨與表哥表嫂已經束縛過表妹,不會放她出去胡說的。現在……她隻不過是一時鑽了牛角尖罷了,遲早會明白過來。”
秦含真能感遭到他話裡的樸拙,不由得點了點頭,對於她這個孤女來講,一名有點職位、智力普通又至心體貼她的長輩,足可做她的一個依托。但她很快就想起了關舅母跟虎嬤嬤閒談時提到的事:“但是……表舅不是要去綏德州嗎?”
秦含真趕緊爬回了本來躺著的位置,感覺有些氣喘,內心悄悄哀歎。她這破身子喲,才爬了幾米就喘成如許,莫非之前的傷真的留下了這麼嚴峻的後遺症?她甚麼時候才氣規複安康呀?
秦含至心中的猜疑動機一閃而過,但很快就被她拋開了。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就在這個時候,前院方向傳來鼓譟聲,彷彿是甚麼東西摔碎了,接著關芸孃的哭聲便傳了過來。
吳少英聽到翠兒的名字,神采微微一沉:“曉得,這個丫頭品性不良,你還是不要持續用她的好。”
“冇甚麼事,縣令大人是體貼姨父的病情,叫我疇昔問了幾句。”吳少英淺笑著起家,扶著關老太太上炕,“我返來傳聞桑姐兒來了,就過來瞧一瞧。”
關老太太歎了口氣,伸手摸一把秦含真的小臉:“瞧她瘦成如許,叫人見了至心疼。”
吳少英笑笑:“冇事,我就算人走了,也會在米脂縣留下人手的。姨父病危,阿姨身上也不好,我不成能丟下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