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眨了眨眼:“那二嬸的父親到底做過甚麼官?既然是親家,馳名有姓的,總能探聽到吧?”
“姐兒真乖。”虎嬤嬤含笑道,“小米粥最是養人的,姐兒要多吃些,身材纔好得快。”說罷,她就伸手將秦含真給抱了起來,親身送到了正屋。
這回輪到翠兒被嚇著了,她生硬著神采說:“姐兒在說甚麼胡話?我哪兒有這麼說?”
秦含真早已膩煩了翠兒的作派,嘲笑一聲:“張媽不過是跟我想起了我娘,我們才難過一會兒罷了。這也礙了你的眼?你有二奶奶撐腰,好了不起呢。大房的人還冇死絕,祖父祖母還在呢,二嬸這就急著要當家奪權了?!”
張媽忙承諾著,回身把秦含真放回炕上,在炕屋的衣箱裡翻出一件本紅色的布夾襖來,給她穿上了。虎嬤嬤站在邊上,伸手替秦含真清算了一下衣領和襟帶,淺笑著問:“今兒可好些了吧?早上可把小米粥都吃了?”
如果關氏本就不籌算再嫁,而決定在秦家終老,秦家的狀況確切讓人絕望。連本該與兄長乾係傑出的小叔子,也是自擅自利的人,妯娌何氏還刻薄,將來的日子要如何過下去?公婆再好,也不能給她一輩子的依托。
秦含真想到本身剛剛纔下定的決計,感覺忍了這麼多天,環境也大抵摸清楚了,實在冇需求一向忍氣吞聲下去,不然二嬸何氏隻會感覺她好欺負的,那就真的冇完冇了了。並且翠兒這個丫頭,也實在是難以讓人忍耐,早點打發掉也好。
說到這裡,張媽又感喟了:“想想老天爺真是冇眼。大爺多好的人哪,把好好的升官機遇讓給了弟弟,自個兒留下來了。當年他是總旗,到死還是個總旗。二爺倒是好運氣,去了大同後,冇兩年就從總旗升了試百戶,現在已經是百戶了。就是冇甚麼知己!大爺冇了,這麼大的事,他都不肯返來上個香,隻打發老婆孩子返來,偏二奶奶又如許對待嫂子……二爺難不成績真的連兄弟交誼都不顧了麼?冇有大爺,哪兒有他本日的風景?!”說著說著,她又要掉眼淚了。
“這是在吵甚麼?”一個峻厲的女聲在院中響起,翠兒一聽,渾身都僵住了,張媽卻暴露了憂色:“虎嬤嬤,姐兒要去見老爺太太,翠兒攔著不讓呢。”
她發覺到屋中氛圍有異,敏捷掃視一眼,見張媽低頭拭淚,便又拉長了臉:“張媽,你要死!又在跟姐兒胡說八道些甚麼了?你再如許,我就真的要回稟二奶奶,把你和渾哥兒母子倆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