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英衝秦含真笑了笑，走到她身邊坐下：“如何精力如許差？昨兒早晨冇睡好？”
虎嬤嬤內心清楚她指的是甚麼，但那次隨秦老先生祖孫來關家看望沉痾的關老先生時，關芸娘固然態度不好，但並冇有說太特彆的話。真正特彆的，是她與吳少英辯論的時候講的。當時隻要秦含真聞聲了，虎嬤嬤本身並不知情，還是回家後聽秦含真提起才曉得。她內心憤怒關芸娘，劈麵倒是不肯承認的，仍舊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關二女人這說得冇頭冇尾的，我還真不曉得您指的是甚麼。您為何要賠罪呢？”
“此一時，彼一時也。”吳少英笑了笑，“莫非你不想要個兄弟麼？秦二奶奶在婆家也這麼放肆，不就是仗著她生了兒子？我看教員與師母一定忍耐得了這個兒媳，隻是一來，秦二爺護著老婆，二來，秦二奶奶又生有子嗣，以是教員與師母投鼠忌器罷了。現在秦二奶奶做得過分，秦二爺再想護著老婆，也不能違背父母之命。那隻要安排好梓哥兒的去處，教員與師母就再無顧忌了。”
秦含真和虎嬤嬤聽著，不約而同地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關芸娘。她這是自曝其短嗎？就算真有這類設法，普通人也不會向人坦白吧？
吳少英目光一閃，淺笑道：“天然是真的。如何，你不信？”
秦含真獵奇：“這是甚麼？”
秦含真微微用力拽了一下虎嬤嬤的袖子，後者很快就反應過來，避開了關芸娘這一禮。
秦含真承諾一聲，回絕了虎嬤嬤抱她上床歇息，就這麼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不一會兒，棗兒送了茶過來。虎嬤嬤透過門簾縫，瞧見關芸娘又回到了北屋，還是斯斯文文地跟親朋長輩們說話。虎嬤嬤撇了撇嘴，也不再去理睬。
她走近虎嬤嬤兩步，慎重地再次行了個禮：“嬤嬤千萬要替我向親家太太分辯明白，先前的事，真的是我不知輕重胡說話。大姐與吳表哥之間向來都是清明淨白的，隻是我……我已經十六歲了，還冇找到人家，內心焦急，見吳表哥品德出眾，就傾慕於他，誰知吳表哥婉拒了。我內心著惱，纔會一時胡塗，胡說他故意上人。但凡是與他瞭解的女子，我都思疑過了。因表哥返來後，去了秦家幾次，明顯是見恩師去的，我卻硬要說他是去見大姐。他再三講解明白，我卻還不依不饒，並不真的是思疑甚麼，隻是想逼他承諾婚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