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麵的話,就好說了。
老管家哼了一聲,卻還是進門去通傳了---這類有賣身契的白叟最清楚,仆人家的事情,他不能越俎代庖,代為定奪。
呦,服軟了。
女客這才點了點頭,風韻綽約的往院子裡緩緩走去。
“是禦史台的張大人……”
她傾身疇昔,在韓氏耳畔低語一番,韓氏聽得眉頭微皺,但卻冇有直說“不可”。
是,時過境遷。
韓氏不動聲色:“女人有話直說。”
韓氏的心一陣狂跳。
“荒唐!”韓氏一拍桌麵,哼了一聲,“你一個風塵女子,也能和我談甚麼買賣?你當我是那種商賈人家的女兒?”
韓氏公然在偏廳候著她,隻是瞧著這女客到了廳裡還冇揭掉帽子,她便有些不悅了:“女人來找我有甚麼事?這光天化日的,女人又何必如此藏頭蓋臉?莫非是見不得人?”
杜十娘歡樂等候不提。
生阿誰女兒的時候,她就血崩不止,產後又冇有好好調度,她底子就不能再有身了。
“不,不是因為張大人,是因為我。”崔雅笑著直接說道,這一句話,說的韓氏麵孔烏青,當即就想拍案而起。
韓氏微微皺眉:“你不是杜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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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杜十娘。”女客笑吟吟的,彷彿底子冇感遭到他的架空。
韓氏皺起了眉頭。
她這時候的確恨不得把崔雅拖出去弄死!
“哎,夫人切莫起火啊。先聽我說完嘛。”崔雅不慌不忙的慢悠悠說道,“不知夫人可曉得,李公子為甚麼會上這個奏章?”
本來就是這可愛的女人,害的他們一家落到這個境地!
杜十娘久有從良之念,便去尋了李甲,求他帶她離開火坑。
崔雅福了福身:“李夫人高義。多謝了。”
這老管家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來了。
韓氏皺起了眉頭,中間的貼身丫環待要嗬叱,女客悄悄拍了拍身上薄薄的布料,笑道:“夫人莫非不放心麼?我這一身高低,也藏不了兵器,何況我既然敢單身前來,天然對夫人冇有壞心的……”
“總有姓名吧?”
崔雅笑了一笑:“夫人不必如此,我知夫人此次,是為何事入京的。我想和夫人做個買賣,若夫人情願共同,那麼……大師皆大歡樂。”
“如果李公子在京中得了功名,有了出息,而李佈政司在從二品上再進一步,夫人,你的職位,就岌岌可危了啊。”崔雅笑吟吟的說道,“夫人當初嫁入李家的時候,李佈政司還冇走到明天這一步,而夫人的父親當時是閣老,也未曾致仕。當時候,夫人家裡強,而李家弱。以是,夫人多年無所出,李家也冇有對夫人如何。但時過境遷,夫人無妨試想,若李佈政司再往上一步,乃至得了聖意,回京述職,夫人的將來,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