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一臉震驚的看著倉促出去的伴計,張了張嘴巴,弱弱道:“但是我並不會玩……”
長寧立即瞪大眼睛,連連點頭:“不成以的,如何能一夜不回府呢,母親要擔憂的。”
長寧眼睛瞪得更大,微微倒吸了一口寒氣,慌亂的擺手,看著他一臉安靜自如的模樣,隻感覺方纔那些發起好似都不是他這般看起來不苟談笑的人會提出的。
轉眼已到亥時,長寧隻感覺眼皮微微有些沉重,但是精力卻還在亢奮中,緊盯著台上抱成一團,相互扭摔的兩個相撲手,手裡將最後一塊壓籌摸了又摸。
陸硯見她一副難以割捨的模樣,臉上閃現一抹笑意,溫聲道:“你如果都想看,徹夜便是不回府,也無妨。”
“那倒不是。”長寧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普通,趕快否定:“母親疼我,每逢節日便允我與三哥一道出來熱烈,偶然三哥當差不能陪我,母親便帶上家中保護與我一道出來逛呢……前次重陽,我與母親從萬雲山下來以後,母親便帶我去了盛陽樓,還碰到了好幾位夫人也在那邊,還叫了大鼓書,挺都雅的,隻不過我與母親分開的時候,還未演完,不曉得厥後成果如何呢……”
他微微展開眼,恰都雅到長寧一臉神馳的看著內裡,看了她好久,見到馬車轉彎,漸漸闊彆的販子,她眼中的星芒一點點的暗淡,微微勾了勾唇角道:“很喜好?”
長寧立即扭頭看向台子,然後趕緊擺手:“不要!他……他看起來都還不了手呀。”
盛陽樓的門樓仍然高掛彩燈,彩帛圍簷,來往客人絡繹不斷。陸硯拉著長寧的小手,跟著伴計來到前樓三樓,尋了一個臨江的雅閣坐下。
成全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兩位仆人,陸硯抓住她不斷擺動的小手,對成全揮揮手,靠近長寧道:“聽我的。”
陸硯見她這般謹慎的模樣,無法的笑了,微微歎了一口氣,從她手中將壓籌摳了出來,看她一臉肉疼的看著那塊壓籌,丟給成全道:“押掛綠。”
長寧睜大眼睛看著她,就見陸硯對著她道:“本日便在內裡用飯吧。”
陸硯見她專注,朝下看了一眼,眼睛微微眯了眯,伸手扶起她趴在窗邊的小腦袋,道:“莫要看了。”
“有多久?”陸硯看著她,微微垂了垂眼眸道:“是自從與我結婚後麼?”
馬車踏著夜色緩緩前行,內裡是長久穩定的熱烈與喧嘩。長寧悄悄掀起簾子一角看著內裡燈光透明的販子,點點亮光映在她的眼中像是落在天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