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夫人笑著點頭，看了眼長寧，又微微歎了口氣：“六娘初孕，我是有些顧慮，但大夫人顧問知心，我並不擔憂她，此次到錢塘還為彆的事情……”
陸硯悄悄嗯了一聲，道：“是不是為了等我，還未用膳？”
剛到正院門口, 就碰到了剛過來的曲老夫人。
鄒四娘昂首看向長寧，眼眸中帶著幾分慈悲之色，沉寂的彷彿是另一株幽幽盛放的山茶花。
長寧趕緊拉起鄒四娘子的手道：“這是湖平鄒家的四娘子……這是我小孃舅。”
“親家伯母, 這位乃是湖平鄒家的夫人, 這位是鄒家四娘子。”餘氏笑著向幾人先容：“親家伯母，阜城曲家的老夫人, 也是我們六孃的外祖母。”
餘氏見鄒氏麵色躊躇，看了眼固然和鄒四娘子說話，但是耳朵一向立起來聽她們說話的長寧，輕咳一聲，道：“六娘，這園中東邊的幾樹山茶開的恰好，你帶四娘子去看看。”
鄒四娘子笑看著她，臉上並無一絲指責嘲笑，反而包涵道：“風吹殘花無人見，我們能見到也是一種福分。”
曲老夫人眼神黯了黯，臉上的笑意垂垂落了幾分，道：“許是不會再出了，五兒年事不小了，應在家好好歇歇了，隻不過我還未與他說。”
鄒四娘笑看著她，聲音溫和道：“是我本身做的，你若喜好，待我歸去令人給你送些過來……不過不曉得你現在能夠用，還是問問大夫為好。”
曲家一半買賣都在外邦，隻是幾年都曲直元白一人勞累，便是要換人，隻怕也要帶上一兩年才氣罷休，鄒氏也知此中事理，垂了眼眸道：“曲家郎君甚好，隻是婚姻大事我還需回府與外子商討……”
曲老夫人附和的點頭：“你不立室，我心中焦急，但是若你立室以後過的不好，我心中更是難受。你細細想想吧，如果感覺四娘子不錯，我便親身上門幫你求親，如果實在不喜，便罷了。”
長寧笑容更大了：“固然也想生個標緻的孩兒，但是現在卻感覺他安康就好。”
山茶花早已到了殘落的時候，便是這幾株照顧的再好，花瓣也在瑟瑟北風中打起了卷。
臘月初四, 鄒家夫人與鄒四娘子應邀拜訪舒家, 長寧正在給陸硯新做好的衣衫上繡著花邊, 聽到傳報, 先是愣了下, 隨即放動手裡的針線, 倉促向外迎去。
“不久，隻要兩炷香時候。”長寧靠在他的肩頭看著他，見他眼睛彷彿另有些沉重，抬手悄悄按了按他的睛明穴，道：“眼睛但是不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