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更加不解:“這有何不對麼?我朝雖不比前朝年年選秀那般頻繁,可也定了三年采選的例製,聖上即位已過九年,此次才初度選秀,還隻是在百官中采選,實屬普通呀。”
抬手撫平長寧因為奇特而緊皺的眉頭,陸硯唇角帶出一抹含笑:“聖心不成妄測,為夫也隻是胡亂思考罷了,到讓阿桐這般愁眉舒展,實在不該。”
黃皇後看著與本身一臂之隔的昭和帝,心中滋味非常難言。這位男人是天下至高無上的君王,也是她的夫君,但是大多時候,如許的他卻總讓她感遭到陌生,她向來猜不透他想甚麼,他也從不會奉告她本身心中的一丁點情感,他們兩人就如許分家在比來卻又最遠的兩個宮殿,做著這座皇宮的仆人。
番外5?昭和帝篇
“天然不是。”她笑看他,眼神靈動,“父親為我取名敏嘉,便是但願我能做一個既通達油滑卻又不失仁慈的人,你這般孤傲不幸,我隻是善心大發罷了。”
見她一副拈酸妒忌的模樣,陸硯不由笑了出來,悄悄颳著她的腮幫子道:“我有阿桐一人足矣,便是為子嗣,再過半年,待阿桐誕下腹中孩兒,非論男女,我已有三個,皆為嫡出,比很多人家都已強上很多,又怎會有甚麼設法。”
昭和帝靠在椅背上,微閉雙眼,若不是右手指尖悄悄敲點著扶手,還讓人覺得他已經睡著了似得。
昭和帝俄然開口說話的聲音打斷了黃皇後的胡思亂想,趕緊收斂心神順著昭和帝的目光看向麵前的采女。
黃皇後看著麵前走馬燈似倉促而過的各色美人兒,目睹畫冊上的采女已過了一多數,可聖上卻仍未留下一個。
長寧看著從散朝回家便一臉深思的陸硯,心中迷惑:“三郎本日但是碰到了甚麼難事?”
阿桐含笑睨了他一眼,輕柔的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想起當年秋宴時黃三娘子的一曲琴音,心中不由為阿誰端莊馴良的小娘子輕歎一聲,身為皇家婦,多少光榮多少心傷,外人又有誰知呢?
“聖上即位九年,一向未曾選秀,如此後宮除妾身外,隻要一妃兩嬪,攏共加起來也不敷五人,本年新春,安老親王妃進宮朝拜,還曾與妾身說過此事,言說聖上已過而立,膝下卻隻要三子一女,讓妾身勸勸聖上為子嗣計,選秀入宮,充分後宮。”
昭和帝怔然,半響後俄然低低笑了,是啊,她哪有甚麼善心,如果真有善心又怎會讓他這般念著她,再不知男女之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