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尹冼接著說道:“我們起碼要留出來兩千苗做情麵來往之用,殘剩五千苗,每年可分兩次供應拒妖島,但代價,冇法再降。賬麵很清楚,我們每年進賬撐死了也就七百泉兒,用作作養護藥田的,起碼四百枚,摘去我們修煉用度,發完俸祿以後,撐死了也就剩下百八十,不算掙錢了。”
既然是說閒事,尹冼便率先開口:“劉山主可曉得我們子落山單靠出售仙草,每年掙多少錢?”
見劉景濁不開口,尹冼也是一笑,輕聲道:“市道上五枚五銖錢一粒的養魂丹,最多用上一株養魂草。至於蘊神丹,那就不是五銖錢買的到的了,但用養魂草,也就是三株撐死了。此中利潤,想著就讓人戀慕。”
總不至於真把這小子揍一頓吧?二十幾歲地小年青,怕是一根手指頭都挨不住。
劉景濁趕快取出兩壺酒,一壺遞給章舒胤,彆的一壺剛要遞給尹冼,成果章舒胤一把將酒壺奪返來,笑著說道:“他不喝酒。對了,把他喊來,一來是想著陳前輩指導一二,二來是文佳妹子傳來的信中所說之事,要跟他說,我現在是個甩手掌櫃,大小事滿是我這個二弟子做主。”
劉景濁隻好嘲笑著收回酒葫蘆,然後開口道:“阿誰冪籬少女我見過,不太普通。那會兒我們在門口,她轉頭看了我一眼,就彷彿是認出我來了。但我有楊前輩給的乾坤玉,合道之下想要認出我真身,很難的。”
可陳槳壓根兒不聽,隻是板著臉看向火線流派,“出來,帶路!”
可把年青人嚇壞了,他嘲笑著走出來,剛想開口,卻見陳槳瞪眼過來。
陳槳看向老者,俄然有些傷感,問道:“也就一甲子冇見,如何老成如許了?三百不到的年紀,捯飭得比我還像老前輩,像話嗎?”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笑著說道:“尹兄能夠不曉得,今後拒妖島的東西,滿是要對標外界代價去降三成的。如五枚五銖錢的丹藥,在拒妖島,就隻能賣三千五半兩錢。這此中除卻給到丹師的用度,另有坊市百中其三的抽水,另有渡船來回用度,雜七雜八加在一起,實在就是虧蝕買賣了。還望尹兄,代價能再壓一壓,百花山莊那邊給我的代價,最多不會超越六百百半兩錢。”
陳槳接著說道:“人間大而江山小,六合大而人間小。心小則與蚍蜉同遊,大則包含宇宙萬象。”
陳槳麵無神采,章舒胤便乾笑一聲,與劉景濁抱拳,回身以後就換上一身得體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