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逸定了定神,垂垂地辨認出來了,這不是彆的處所,而是他在太清觀裡的起居室,自從成為真傳弟子以後,一向到出世扶龍之前,有整整五年他都是住在這裡,在前麵對著窗戶的桌子上,擺著幾本道藏,擺在最上麵的應當是一部《南華經》,這是他研討得最多,也最故意得的一部道藏,《南華經》的上麵,應當是一部《黃庭經》,然後再上麵應當是一部《雲芨》。道藏的中間還放著硃筆、符紙之類的東西,一邊另有幾張已經畫好了的符籙。窗子右邊是一個香案,他的桃木劍便擺在上麵——現在這裡的一草一木都讓他感到格外的親熱。
“我這是在那裡?”玄逸恍恍忽惚的展開了眼睛。麵前是一扇小窗,窗上糊著窗紙,以是看不到內裡,隻能看到有陽光照在上麵,將那扇窗戶照得透亮。
想到這裡,玄逸便持續往祖師殿那邊走去,走到進祖師殿的阿誰小門邊上,正要邁步出來的時候,卻聽到前麵有人喊:“玄逸師兄!”
如果不是夢,那又是如何一回事呢?該不會現在纔是夢吧?這真是“莊生曉夢迷胡蝶”了。
窗外是一望無邊的雲海,雲海上還漂泊著幾個玄色的島嶼,那是後山的幾座山嶽——這的確是在玄逸在太清觀老君頂的小屋的視窗應當看到的風景。
玄逸轉頭一看,卻見玄嵩道人正從那邊走過來。
玄逸也哈哈一笑道:“公子或將遠遊,故而來和貧道告彆。貧道也恰好給公子籌辦了一些路上有效的東西,公子內裡請。”
玄嵩笑了笑,冇有再說甚麼。不過再次聽到如許的話,卻讓他感覺內心暖暖的。他微微的笑了笑,便回身向著本身的小屋去了。
玄嵩應了一聲便回身去了,走出了五六步,卻又轉頭道:“師兄,你還是讓師伯給你看看,師伯的醫術很好的。”
“我不是在冥土?不是在冥王殿中受審判嗎?莫非這統統都是一場夢,或者是某位大能用一枕黃粱術弄出來的?”望著麵前熟諳的統統,玄逸忍不住如許想道。
錢岱聽了結笑道:“你這牛鼻子,動靜倒是通達。我的確是要出一趟遠門,倒是要到南京國子監去讀書。如何,你這牛鼻子但是給本公子籌辦下了在秦淮河裡好用的東西?”
“冇事,冇事。”玄逸儘力的節製住本身,緩緩道,“師弟你來找我有甚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