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政抓起帛書,翻開一目十行的快速瀏覽。
州牧之位,名存實亡!
魏繚沉吟了幾息,勉強的點了點頭,表示承認了他的說法。
製怒難!
呂政一聽,神情更加慘淡。
梁郡一失,濟陰郡也再難保,再加上已被任囂篡奪的山陽郡、沛郡……
魏繚看了他一眼,心下有些遊移,但沉吟了幾息後,還是微微點頭道:“不好說,蒙恬用兵雖沉穩大氣,有大師之風,但陳郡兵馬背靠潁川、陳郡、陳留三郡,援兵與糧草儘皆不缺,而蒙恬糧道斷絕,難以久戰!”
至此。
隻一眼。
自去歲大敗於陳郡紅衣軍之手後,至今都未緩過一口氣來。
現在碭山大營的存在,隻為與趙佗部擺佈鉗製任囂兵鋒,早已落空了抵擋任囂軍進入兗州的首要意義!
有道是兩害相權取其輕,與管束任囂軍的兵鋒比擬,當然是反對陳郡兼併梁郡,斷絕碭山大營後路,更加首要!
不出他所料。
徐州任囂部與蒙恬部打了七八個月,都冇能突破蒙恬的防地。
帳下右首處辦公的魏繚,見了他麵紅耳赤、滿頭青筋迸發的猙獰模樣,很等閒的就猜測出,是陳郡的紅衣軍攻入粱郡了!
一通鼓,鄢縣城破!
這並不難猜測!
此中就有任囂攻破梁郡,聯縱兗州半壁邊境的猜測……
傳令兵上前,雙手將帛書呈給岸上,躬身退下。
屯兵碭山的蒙恬部,這才全軍開赴,星夜趕往商丘城!
呂政眼神冰冷的嗤笑了一聲,怒聲道:“此子狼子野心、所謀甚大,定是想趁吾王師與承平道逆軍交兵之機,蠶食吾兗州以自主!”
蒙恬,一樣能夠看出!
呂政平心靜氣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陳郡兵攻入梁郡,已下商丘!”
第六日淩晨。
撤除任囂部。
以陳勝此子過往行事氣勢來看,當不至如此短視纔是……
自紅衣軍正式踏足兗州中部開端,完整亂成了一鍋粥!
再不濟,扭頭攻打方纔打冇了三萬府兵的豫州,都比來趟兗州這灘渾水更有輕易!
乃至他所擔當的任務,還遠遠超出了他的權力!
泰山郡,兗州府兵大營。
處在他們的位置,兗州雖大,卻瞭如指掌,隻需居高臨下的一俯覽兗州的敵我態勢,很等閒的便能闡收回陳勝攻陷梁郡,以作蠶食兗州邊境之橋頭堡的計謀企圖!
可話雖如此,魏繚卻總狐疑此事還彆有內幕!
本來敵我態勢還算清楚的兗州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