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這個電話,好似內心這些年那根一向繃著的,將斷不竭的弦悄悄地終究斷開了。
雲卿掃了眼在沙發那邊咳嗽的老爸,內心考慮,如果現在就奉告他們是去具名,老爸那性子說不定又要如何操心,跟著去。
他悶頭抽菸,頭髮冇如何理睬,短短地鋪在鬢角,與平時上班的淩厲比擬,有幾分頹廢,五官也是,眼底有些紅血絲,一身玄色西裝,襯得整小我又冷酷又冰絕。
雲卿內心的戒心鬆了一點,上樓,走進包廂,顧湛宇已經坐在劈麵了。
雲卿呼一口氣,回身回樓道裡,劈麵與一小我相撞,她後退兩步,昂首一看是修水管的工人,低頭一個勁兒衝她報歉。
他鬆口了。
“你在聽嗎?”顧湛宇的呼吸很沉,彷彿在抽菸,“抽暇出來下吧,我定好了地點,你帶上仳離和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