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見不得她哭。
煙霧升起，遮住他的容顏，書房裡的燈光更顯得暗淡虛無。
喬斯年的眼底是深沉的光芒，他低頭看著葉佳期，頭頂上的燈光遮住大半，臉部的表麵明顯滅滅，薄唇緊緊抿著。
喬斯年去了書房，剛出來就點了一支菸。
說不出話來，她就一向反覆著“王八蛋”“王八蛋”這幾個詞。
喬斯年倒甘願她罵他，打他，她如果隻是一味的安靜，他反而會慌。
“你走啊……”葉佳期難過地抹著淚水，“我真得不想看到你……你好讓我絕望啊……我太絕望了……”
“彆如許，佳期，你不需求給我機遇，但你不要分開我。我接受不了你的分開，乘帆和小柚子也不成能捨得。”他抱得很緊，他怕本身一放手，她就走了。
他的胸膛畢竟是刻薄和暖和的，他將她緊擁入懷，摩挲著她的後背：“佳期，難受就哭出來吧……我曉得你不能接管我的報歉，但我還是要跟你報歉……我今後會極力做一個好父親，好好照顧你們母子……”
葉佳期冇應，她低著頭，也冇看他。
葉佳期的抽泣聲還在他的耳邊循環來去，痛苦中帶著絕望，也攪亂了喬斯年心中的池水，久久冇法安靜。
“佳期，彆一小我憋著，有甚麼話就跟我說，我不想分開你。”
她已經想不出更多的詞去指責他，再多的言語都顯得格外慘白，她隻想哭，像八年前一樣哭。
心口堵得慌，喉嚨裡更像是有一塊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菸灰缸裡的菸蒂越積越多，全部書房裡都是捲菸的味道，而喬斯年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一動不動，脊背線條挺得筆挺，近乎生硬，隻要手指間的捲菸在一點撲滅燒。
“喬斯年……我給過你很多機遇了……你為甚麼老是讓我給你機遇……我不想給了，我不曉得再給下去，何時是個絕頂……你太讓我絕望了，我是真的很絕望……”葉佳期抽泣著，聲音斷斷續續。
恰好，次次惹她哭的人，倒是他。
煙霧裡的喬斯年皺緊眉頭，瞳孔收縮，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喧鬨的光影，心口如被細針一遍遍紮著。
他揉了揉眉心，頭模糊作痛。
“喬斯年，你讓我悄悄吧，我不想看到你，起碼……明天早晨我不想再看到你。”
“餓嗎？我去給你上麵。”
“你走吧，讓我一小我悄悄。”葉佳期推開他。
她有些泣不成聲，乃至冇有太多的力量跟喬斯年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