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鋒想了想,有些心動:“你籌辦甚麼時候去設伏?”
“鄭統帥甚麼時候承認過風園是你的人馬了?”
風染不等賀鋒叮嚀,拔劍便把綁著莊總管的繩索砍了,說道:“先生請先回,一會我去看你們。”莊總管也怕賀鋒俄然懺悔,解開捆綁,一言不發,從速分開。
“好,明日一早,本王親身為你們敬酒壯行!”
所謂主帥點兵,實在是由主帥重行對城鎮的各個首要處所停止設防,以及對全部城鎮的設防。風染盤點過賀鋒交給他的人馬後,把一萬餘人馬,分紅了兩隊,一隊由原鎮守大人摩下的統兵帶領,仍舊駐守石雨鎮。
“公子,話不能這麼說!”莊總管替賀月辯白道:“陛下為公子主動撤回清南軍;為給公子療傷,自化內力,陪公子練那邪功,累得上朝路上都能睡著;公子不肯進宮,陛下便許公子不入宮;費了多少唇舌和心機,才把太子府改名犒賞於公子居住……這些莫非不算是陛下待公子的恩德?”提及這些,固然不關他的事,可莊總管還是感覺太有話要說了,冷眼旁觀著賀月對風染的各種超乎平常的寵溺和珍惜,風染卻鐵石心腸一樣,始終不被所動,讓他感覺不吐不快。
風染返身回到高台上,解開衣袖,在左臂上橫劃三劍,將手臂上的手血滴入酒碗中,直到酒水變作血紅之色,手一揮,血酒飛濺在豔紅的戰旗之上,分不清哪是赤色,哪是染色。風染舉起長劍,叫道:“以我之血盟誓,誅滅奸逆之徒,匡複賀氏正統,還我朗朗乾坤!”
“為主請命?哪個主?請甚麼命?”
風染分撥好人手後向賀鋒稟報,賀鋒眼一眯,鋒利地盯著風染:“你要帶人去枇杷穀設伏?”
風染道:“部屬自有掩兵之計,不必瞞那奸逆,不怕他來,隻怕他不來。”
“據部屬察看,枇杷穀裡向來冇有開過戰,那奸逆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那邊設伏,能夠給他們出其不料的一擊。”
風染道:“看那穀裡的陣勢,就算是不通兵法的人,也曉得那處所不適駐軍,不適開戰。但是,如果把枇杷穀,石雨鎮,和萬青山脈,疊依山脈當作一個團體,枇杷穀便是成化城通往石雨鎮的必經之地,由北向南,攻打成化城,枇杷穀是必然之地,不異,如果由南向北攻打石雨鎮,枇杷穀也是必守之地。正因為普通人想不到,部屬纔要在那邊設伏。並且石雨鎮是位於萬青山和疊依山之間的孤城,既能夠扼守衝要,也能夠被敵方圍死。與其困守孤城,不如把疆場向前推動,把枇杷穀用作石雨鎮前沿,可攻可退,好過以石雨鎮背水一戰。”並且,賀月如果有耐煩,隻要圍住石雨鎮,便能夠把他們困死!時候拖得越長,對賀鋒一方越是倒黴。